他依旧垂着头,空荡荡的手端在身前,无声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滴滴落在掌心。

“求你了……”他的声音哽咽,和之前的哭声完全不同,像在压抑,哭得破碎又无措。

“你说什么我都听,我可以不哭,也可以不说话……别让我忘记你,阿宁,我真的……很喜欢你……”他抬起头,话说地断断续续,整个人都在发抖。

严宁看他这副模样,心里满是不忍与懊悔,也很是无措,他这样……是不是抱一抱就好了?

她刚走近一步还未抬手,长秋像是察觉到一般立刻抱住她,这时他哭的更加大声了。

“别哭了,别哭了。”严宁轻拍他的背安慰,可肩头又湿了一大片,见他稍作平静,才开口说:“他骗你的,我刚才去问了,治好伤不用消除记忆。”

长秋一听立马抬头,防佛在求证刚才的话,他眼睛水汪汪的,泪水堆在眼睫上不断下落,紧闭着唇委屈地快要抽噎。

严宁内心长叹一口气,觉得上辈子杀的人一定比这辈子还多。

“真的,”严宁按着萧季业哄赵念双的模拉起长秋的手,另一只手放他脸颊上,“是我不对,我太着急了,别生气了好吗?”

长秋依旧抿住嘴不说话,表情倔强。

抱也抱了,哄也哄了,难道……真的要亲吗?

犹豫片刻,她想着反正要消除记忆的,他也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于是扬起头,在他白皙的脸颊上,那枚泪痣上,落下一个稍纵即逝的吻。

“不哭了。”严宁轻声说。

长秋惊呆了,脸颊泛出的红直烧到胸口,眼里闪着不可思议却又过分羞涩的目光。

“阿宁……你……”他回过神,薄唇微张却又不说话了。

“你可以说话,但是别哭了。”严宁被他盯到局促起来。

“你不爱听。”

“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