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不应提起这件事,长秋还在,而且他不记得这件事情,不想让自己那些污秽不堪的过去,让他产生一点同情。
但又或许是……厌恶?
严宁只敢用余光瞥向长秋略微透明的衣角。
“他们只摸了你罢了,并没有——”
“我让你闭嘴!”
严宁抬起头吼道,干燥的唇扯出裂痕,眼白之上布满细密的血丝,随着她发力,铁链晃动发出轻微的响声。
余光中,她看到长秋消失不见,回到了识海,随后她松开紧咬的牙,忍痛喘息。
“她不喝,就灌下去,”一声低沉浑厚的声音从牢外传来,脚步走近,“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教你吗!”
是严天阔,她的师父。
“是,师尊……”严江眉目一沉,抬手就掐住严宁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碗沿磕上她的牙,温热的水灌进口腔。
严宁紧咬牙关,用力转头想去咬严江的手,严江被迫松开手,那陶碗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破裂声。
严宁猛烈地咳嗽起来,满嘴都是苦涩的草药味。
“严宁,天尊要留你一命,这可是天大的福分,你若死了,我们都不好交代。”严天阔立在一旁,阴寒说道。
“我父母究竟怎么死的!?”严宁大声质问。
严天阔眉眼阴鸷:“你还想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