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那么激动,甚至哭泣,是因为自己吗?严江问的问题,严宁没有回答。
长秋想问,但他也不敢。
他当这些痛苦没有发生,贴坐在严宁一旁,身体边界快重合到一起,试图用自己的微光照亮她。
“阿宁,你看,这些兔子多可爱。”长秋用极其微弱的灵力凝出识海里所有的白兔,让它们围在自己和严宁身边。
长秋不知道他自己的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白兔蹦蹦跳跳之间,严宁情绪恢复地很快,此时眼中除了血丝,还有片片温柔。
长秋不知道她这片温柔是从何而起的,自己确实什么也不记得,就像是真的昏迷了十几天。
可心里明白,一切断然不会这么简单。
只记得当时在明台湖要和她说,自己才是“慕成寒”,可再一见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有慕成寒死了,她才可以摆脱刺杀的使命,他愿意做那个死去的人。
但他在欺骗她。
“阿宁,其实我……其实我是——”
“长秋,你以前爱哭吗?”
严宁打断了他,原来他意识不清时要说的就是这个。
长秋一听,慌忙摸向自己的脸和眼睛,发现什么都没有。
“我没哭,以前也不哭,现在只是……”他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怕是自己眼红暴露了,用手掌在眼前扇风。
“你看,我可没哭!”他笑着再次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