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什么用?一开始她就在拯救自己,一次又一次,就连自己落的泪,都无法和她的血融在一起……

长秋就这样陪在严宁身边,一动不动,直到她从痛苦中重新苏醒。

痛,太痛了……

严宁的第一感觉是想死,太痛了所以想死,原来是真的,和她杀的那个女人想法一样。

这痛又与濒死或断臂不同,是一种缓慢又尖锐的刺痛,就像是正在跳动的心脏,被拧成一根发丝,却还在持续拉扯,将断未断,一直在临界点徘徊,血液还要随着心跳从这发丝中挤过。

她忍不住,细小的呻.吟从喉间挤出,似乎自己的肉.体也不存在,一切只剩下痛觉。

“阿宁。”

长秋轻轻唤她,她不由得一颤,铁链轻轻响动,她止住闷哼。

太狼狈了……不想被他看到这种糟糕的模样,甚至不敢抬头看他,还不如像囚牢里的烂泥一般糊在潮湿的墙壁上。

面前垂落的发丝红,他发着微光的手移至眼前,似乎是在抚摸她的脸颊。

他还是金灿灿的模样,袖袍垂落在虚无中,还是那么干净洁白。

她的泪更多了,一颗晶莹的泪光穿过长秋的手,可她的血都快流尽了,也不知怎么就还有那么多泪没流完。

“我们……去识海好不好?”长秋轻柔的声音传来,接着,他的手消失了,像是去了识海等她。

片刻后,严宁松开紧咬的木棍,铁链一响,上半身又悬在半空中。

眼前刚出些秋色,识海的自己就没站稳,在长秋轻轻一声“对不起”中,严宁落入了他怀里,随即被横抱起。

长秋抱着她回到树下,可抱她这瞬间,此情此景仿佛经历过,他抱着的双手不禁抖动起来。他想了三天了,消失的记忆就存在眼角的余光里,转头去看时,却发现什么也不存在。

“第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