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你要如何。”长秋问道。

严江身形颓意,不再是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

他拿出一个包裹东西的红绸,手心般大小,看起来年岁已久,红色暗淡,丝线勾起。

“这个,还给她。”红绸里一道银光飞来,没有杀意。

长秋伸手接下,摊开严宁的掌心,是一把精致的银锁,上面写着长命百岁。

是长命锁,比徐北婴儿那个大很多,他翻到背面。

宁月初。

“这是……”长秋和严宁同时哑然,他们一同看回严江。

“她三岁来时,我七岁,”严江话末颤抖,停顿又说,“师父将还昏迷的她交于我,这是她身上唯一的东西,应是她的本名。”

宁月初,严宁真正的名字。

严江继续道:“师父不知这件事,是我擅自留下的,我以前……”

他知道严宁能听见,但没有说下去,不知该如何解释了,这辈子他做错的事太多,是本心,却又违心。

他犹豫片刻,还是转身离去,他大抵是不配的,不配道歉,不配与她见最后一面,不配在这。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严宁的声音落在身后,不知道是谁要问。

严江脚步停顿,似乎是海风吹湿了他的面颊,他没有回头,又向一生污秽之处走去。

那个他,是时命阁阁主,是血缘关系的父亲,但从来没有喊过,长大后,连师父都不让叫了。

或许是命,他认为自己也无法选择。

严江走了,再也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