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寒风中,严宁回了鸾凤楼。

消息传得很快,方明烨昨夜身死已人尽皆知,代宗主徐明非遭奸人所杀消息急速传播,甚至魔道欲卷土重来的流言在市井悄悄扩散。

鸾凤楼没有客人,只剩不谙世事的花娘们笑着讨论此事。

她无心理会,那些细碎的谈论只掠过她的耳旁,阿柔的线索断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长秋期盼的眼神。

更重要的是,他并不会因此表露出任何难过。

她推开门,长秋和林可英都不在,她静静立在房间中央。

昨晚纵情时她将房里搞得乱七八糟,水撒得到处都是,玉石的碎屑扔了一地,床幔也都被凌乱时的长秋扯了下来。

现在,除了空气中还残存淡淡的情迷气息,一切都被他收拾地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床褥上没有一道褶皱。

甚至桌上的花瓶里,还插了一枝新鲜的白色叶子花。

如此美好的花,不应该和残败的自己在不久后凋亡。

她小心翼翼坐在床边,生怕弄坏了长秋辛苦收拾的成果,但她似乎很是想他,掀开被子像鸵鸟一般躲了起来,他的味道冲进鼻腔,严宁头抵在床褥上无声地哭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汗和眼泪一层又一层蒙住她的面颊,似乎都要窒息了。

门开了,简短低声的交谈后,轻微的脚步声走近,一只手落在她后背上轻轻拍抚。

“阿宁,你怎么不问我,我想要什么呢?”

躲在被子里的严宁怔住,她确实从来没问过,她想给他所有。

可长秋这样问,看来他在外面已经听到了风声,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躲避下去,是她错失了机会,还要他来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