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都要做一遍,她知道没时间了,她是真的在哭。
骗子。
长秋又想起夏桥泉花瓣里沉睡的梦,嫁衣如血,那明媚的花海在夕阳下染上了红。
“哎呀,长秋,不能再哭了,我们还要成亲呢,小娘子嫁人要笑的。”严宁见他眼泪又落下,扯下他的衣领贴着耳朵,“要哭呢……得在床上才行。”
她打趣的声音极浅,微弱到只有长秋才能听见。
“阿宁……”长秋嗔道,哭着笑,又笑着哭。
他取下严宁头上的发簪,插在自己发间,接着,他各捞起两人的一缕发丝打了个结。
“我们成亲了,我嫁给阿宁,看我好看吗?”长秋侧过头,将发簪转到严宁面前。
“好看极了,那……嫁妆呢?”
严宁唇弯起,眼眸里的长秋就像是洞房花烛时的新娘。
“嫁妆……”长秋侧过的脑袋转了回来,“我、我还没想好……”
“没关系,你说要给我生女儿的。”严宁点上他的鼻尖。
“……我问医仙师父了,他说……我生不了……”长秋又局促道,更加惭愧了。
严宁嘴角荡漾起笑容,“你怎么这么傻,你还真的问他啊?”
“嗯……”长秋低下头,又拢了拢她。
严宁转头,问向眼眶发红的施青栾:“他真的生不了吗?”
“你……”施青栾有些莫名,在这节骨眼上竟然问这种事情,他吸了吸鼻,哽咽道,“生不了的……他们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