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阳才转一个身，顾澈已经躺在顾澈办公室的沙发上，身上肮脏不堪，还搭着顾明的外套，他立刻想到顾明看见这货的神情，可是他是顾厅的弟弟，总不方便让他起来。

忐忑的坐在工位上，一个多小时后，顾明独自回到办公室，不到一分钟，办公室的门就打开，想到可能有的冷眼，白向阳紧张得手都在颤抖，“向阳，去拿医药箱。”

提着医药箱敲门而入，顾明已经脱下外衣，衬衣衣袖已经整齐的挽起，顾澈脸和手已经洗过，青肿处显然已经涂过药。

“我下午不在，”顾明接过医药箱，“有事先汇报给蔡厅。”

退出办公室之前，白向阳看见顾明快速的帮顾澈处理伤口，手势娴熟，显然医生的基本功从来没有丢失过。

开车带着顾澈到花鸟市场外，顾澈指着卖金鱼的档口，“就是那家店，我才进去不到五分钟，就被打出来了。”

顾明带着顾澈走进鱼档，店主听见提示音，高高兴兴的抬起头，一眼看见顾明，又看见顾澈，“怎么又是你？滚，有多快滚多快，你还嫌我这里鱼死得不够多？”

“你的鱼多少钱？”顾明看着店主，“我还你。”

店主这才认真看顾明，“还我？死的都是我店里最好的金鱼，400到600一条，二十几条，你真的还？”

顾明拿出从银行里取的一万块现金放在身边的台子上，“只多不少。”

店主一愣，他有些怕这个男人，周围的店家已经围拢上来，顾明盯着店主，“钱还你了，我弟被你们打成这样，是不是得有个说法？”

“说法？”几个店主哄然大笑，“这小子自己找打。”

顾明没有开口，他脱下外衣、取下眼镜交给顾澈，上前一步，一拳就把刚刚说话的店主打翻在地，其他的店主立刻围上来，顾明出拳准而狠，一拳一个，不到一分钟，店主们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顾明转身看着店主，“文斗还是武斗，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