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桌旁,笑盈盈地看向这边,轻声道:“小六这一身修为啊,真是教我这大师姐汗颜哩。”
闻言,云绫娇俏一笑,起身快步走到桌前坐定,笑道:“大师姐莫要取笑我哩,同是后天境上品修为,哪有汗颜不汗颜之说。”
说罢,她为云绾满上一杯温水,又道:“大师姐深夜前来,可是为了白日里那诸葛纯?”
说到正事,云绾也收起笑意,正色道:“今日可是那诸葛纯来寻你了?”
云绫点了点头,随即将在密林中的一番对话和盘托出,末了还道:“那诸葛纯问话直接,一点不像有什么城府之人,好骗得紧哩。”
闻言,云绾轻笑一声,抚了抚云绫的秀发,笑道:“诸葛纯素来志大才疏,行事也颇为急躁,比之你大姐夫可是差得远了。”
云绫从这言语中听出了些许不一样的意味,不由问起诸葛纯其人如何。
云绾也未藏着掖着,直接就将诸葛纯过往经历说了一遍。
其父本是诸葛珪膝下独子,早年因触犯门规被逐出了天机门。
此人倒也有些志向,出谷后投身行伍,欲要沙场建功,未曾想却死在了与西羌的战事中,留下年幼的诸葛纯无人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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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珲念他年幼失怙,便亲自将其接回天机门交还给诸葛珪抚养。
岂料后来诸葛珪起了争位的心思,诸葛纯也暗中记恨当年父亲被逐出天机门一事,开始处处与诸葛逊争先。
怎奈诸葛纯才能有限,每每皆被诸葛逊压上一头,偏偏他还不自知,总认为是诸葛珲偏袒亲孙,愈发不服气了。
说到此处,云绾又将诸葛纯干过的糊涂事挑着说了些,就比如当年她刚刚与诸葛逊定情之时,诸葛纯就曾对她大献殷勤等等。
说起此事,言语间还颇有无奈之意。
她嫁到天机门多年,没少看诸葛纯与诸葛逊相争的戏码。
云绫却是听得有趣,不禁抚掌轻笑,说道:“大师姐国色天香,也难怪这人要大献殷勤哩!”
闻言,云绾剜了云绫一眼,并不接话。
姐妹二人又闲话片刻,云绾便再次翻窗而走。
她此番前来就是确认是否有人向云绫打探消息的,白日里人多眼杂,这才深夜过来,自也不会多留。
目送云绾离去后,云绫自顾自地盘膝坐回床上,支着脑袋盘算起来。
今日这诸葛纯的出现,只怕先前怀疑的诸葛珪正是那所谓的家贼了。
如此一来,诸葛纯今日带回的消息,当是足以令诸葛珪有所动作的,只是不知其会如何行事。
看云绾在天机谷中仍要这般小心行事,只怕诸葛珪在天机门内也有不少眼线。
联想到在绵州遭遇的刺杀,说不得这诸葛珪还和血杀楼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白日里见着公孙玉瑶,她一时高兴,把此事给忘了,此刻静心思索方才想这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