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今天是实实在在的医好了伤寒症患者,那他就是牛逼,就是有话语权!
果然……
李翊的声音方才落下,一干弟子全都瞳孔一张,满面羞惭。
“我等学医一生,竟不及先生道听途说学得精湛,叫我等实在羞惭。”
“惭愧,愧不能言啊……”
“……诶。”李翊微微摆手,“学海无涯,医学之道本就应该是相互查缺补漏。”
“又何必分什么高低贵贱,学术先后之分呢?”
当然了,李翊内心也是暗自琢磨,你们这些逼也是群笨比。
他今个儿几乎是把《伤寒杂病论》给通篇背完了,这些笨比居然不能够融会贯通,活学活用。
李翊虽然没专门学过医术,但他总觉得张仲景写这篇文的时候应该是囊括了他们所遇到的病症的。
只是单纯理解有偏差,导致这帮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动病根和解决办法。
“先生……”
清河在人群中溜达一圈,总算是找到了李翊。
她见李翊穿的有些单薄,还专门带来了一件袄子。
快步上前,给他披上。
“外头风寒,披上这件袄子吧,你在这里冷不冷啊?”
呃……
清河这温婉的样子倒令李翊有些不适应了。
她被关在屋里,已经读了一年多的《女诫》了,看来确实有效果。
不仅知道喊“先生”,还懂礼数了许多。
之前那股刁蛮劲儿也见不着了。
感慨之余,又是一阵心惊。
难怪鲁迅先生在《狂人日记》里评价封建社会是“吃人”呢。
之前那么灵动活泼的少女,仅用一年时间便被磨平了棱角与灵性。
李翊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觉得可悲。
“我不冷……倒是你,还是回屋子里待着吧,别冻着了。”
“现在整个兖州伤寒病正在肆虐哩,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父亲那儿我也不好交代……”
回了一句,李翊便继续去看伤者了。
“先生……”
清河一把抓住李翊的胳膊,“你半天功夫便治好了这么多的伤寒症患者,现在陈留郡已经传开了。”
“许多病患都在府邸外,跑来求你救他们一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