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道:“先生回去可仔细想来,到时候呈上奏本。”
杨廷和心中再次躬身行礼道:“臣遵旨。”
此刻朱厚照忽然又想道今年就是杨廷和考满十二年,大概就在下月,不知道该赏赐些什么时,杨廷和接着道:“陛下,如今各藩因朝廷要定制度,册封事都停了,各地都有奏报,说各府都有怨言,问能否正常推进册封一事?”
朱厚照闻言道:“各地都是这样奏报的?”
杨廷和道:“是。”
“内阁是什么意见?”
“此事乃天家事,全凭陛下圣裁。”
“哦。”朱厚照闻言不以为然,什么叫全凭我圣裁?于是道:“那既然这样,就先放在那里再说吧。”
杨廷和闻言劝解道:“启奏陛下,册封暂停,禄米支付还事小,关键之处会误了各府的婚嫁。”
朱厚照道:“现在不是在等各府上奏有关宗藩事的题本和奏本嘛,再等等。”
杨廷和闻言内心略微叹了口气道:“这事儿耽误不得。”
“不就是为了一名分?现在各地方一方面哭穷,一方面还给各府说好话,合着就我一人是坏人?”
“他们也是担心出了乱子。”
“先生莫要替他们说话,先前宸濠叛乱,有大臣说朕是慢弃神器,王纲不守之故,于是萧墙之内,耽耽虎视。可是正德二年,朕听信谗言恢复其护卫,但是不也是群车会议所定?十余年间有何人陛前直陈之弊?如今又有人为他们叫屈,不是莫名其妙吗?”
杨廷和闻言心中惊讶,不知道皇帝为何对此事那么敏感,于是笑道:“如今在京各衙门皆有各王府的奏本,地方上也有呈奏,各王府、郡王府、镇国、奉国等也有奏本,都是因为知道陛下体谅民生艰难之故,积极发言,力求完善,绝无私心,只是各有各的难,所以有所问。”
朱厚照闻言道:“知道了,各王府可先行册封礼,禄米由王府承担,待宗藩制度议下再说。”
杨廷和闻言便道:“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