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道:“启奏陛下,因清理盐务,今年运司并未有余盐。”
毛纪问道:“盐呢?”
夏言神色严肃地说道:“以往克扣或拖欠盐商之盐,经查后便还了他们,盐引两清,明年重新发放盐引,盐税便可恢复如初。”掷地有声,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听到这话,毛纪先是一愣,随后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般,张着嘴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显然,夏言的这番言论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主持廷议的杨廷和开口说道:“其他款项有无异议?”
众人皆不作声,算是默认。
见无人回应,杨廷和转头面向皇帝朱厚照,躬身行礼后说道:“启奏陛下,如今只对惩罚趁灾兼并的劣绅,罚没钱粮有异议,臣乞圣裁。”
朱厚照看了眼杨廷和便道:“此款暂罢。”
站在一旁的秦金听闻此言,不由得浑身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瞪大双眼直直地盯着皇帝,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转圜的余地。心中只暗道:“难道会错了意?”
而与秦金相邻而立的陈金注意到了他的失态表现,便道:“秦金不可无礼。”
经他这么一提醒,秦金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只见他慌忙双膝跪地,叩头谢罪道:“臣有罪。乞陛下恕罪。”
朱厚照笑道:“无罪。”接着便道:“灾荒严重,军民困苦,存留、起运的粮米、今年置办等项目的钱粮,全部停征免交,其余事宜都按照今日之议处理。”
众臣闻言道:“臣等遵旨。”
于是皇帝退殿,群臣们也纷纷恭敬地退出大殿,整个场面显得庄严肃穆。
然而,人群之中却有一个人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此人正是秦金,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脚步踉跄,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独自走在宫中的石板路上。此刻,他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刚才朝堂之上发生的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
“为什么陛下没有听从我的意见呢?”秦金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他一边走着,一边苦苦思索着,试图找出那个导致自己建议被忽视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