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彬,那位出宫许多日子的魏大公公,终于结束了他在外的行程,遵从皇帝的旨意返回了宫内。这个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宫廷内外的每一个角落,引起了轩然大波。
然而,更令人震惊的消息还在后头!不久之后,一道圣旨从天而降,宣告着魏彬正式被任命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以及提督皇庄事太监。此等殊荣,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时间整个皇宫都为之沸腾起来。
就在众人还没回过味儿,咂摸出这里面的情况之时,科道开始针对此次灾伤上疏言事,不旧有关劝谏皇帝罢织造局的内容更是劲暴。
原来,先是礼科给事中章侨言:道路传闻管织造事太监梁瑶,参随狼虎,巧立名目,岁时节礼,各行分例,科派扛解,样品绸缎,动不动就数以千计,附带织造的数量大多超过规定的数目,稍微有不合内官心意的,就遭到毁坏撕裂。诸凡苦状,不可滕言。有无虽不可知,臣窃为天下虑此举动。
皇帝闻言便回复道:“朕已询问内官,此无有之事。”
收到回复章侨似乎是受到了鼓舞,接着道:“今四方灾变,报无虚日,穷苦百姓九死一生,不宜再加重他们的困苦。臣乞陛下敕书司礼监,移文梁瑶,戒无生事。”
朱厚照见此也觉得烦于是就下司礼监详细查明情况,令有司知之。
结果正好赶上魏彬回宫,魏彬回到宫里后,也按照皇帝的指令移文织造局,告诉他们都老实点。
本来这件事就要告一段落,但是不知为何,宫内织染局太监刁永上疏皇帝称:“万岁所用袍服以及东西南北四宫等的服饰用品织造供应不上,请敕令宫中太监前往苏州、杭州等五个府督办织造事务。”
皇帝闻言交给了司礼监,魏彬觉着此事有蹊跷,但是苏进道:“过年都许百姓穿新衣,皇家却只能穿旧衣,这不符合礼法。”
魏彬闻言却道:“前些日子万岁爷刚令司礼监移文织造局,警示他们不要生事,今日却又上疏请令织造,恐担心有违圣德。”
苏进闻言冷哼一声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天子富有四海,岂能因一隅之地而害其身?”于是不再理睬众人,竟然自己单独上疏,朱厚照览之便道:“苏杭五府织造,该留苏、杭、应天,其余皆回京,以苏民困。”
事情到这里本来是件好事,科道官不知是不是以为皇帝妥协,受到了鼓舞,于是又上疏道:“臣等所奏,本意乃不累圣德。其余三府亦可罢免,宫中织染局可出示袍服花样,陛下令巡抚、巡按、三司官员按照样式织造后上呈,不必麻烦内臣监督而又无法交差。”
朱厚照看后心中不由的火冒三丈,这三府说什么也不能丢,训斥、警示内官都可,但是不能撤,一旦裁撤,想要恢复就麻烦了,于是留中不报。
但是这种既不赞成也不反对的态度显露出来,科道见此更是积极非常,接连上疏要求罢免织造。
朱厚照不得不御批解释:“织造本是国朝事例,原有旧制,且留三府织造乃是为了两宫进用及朕常用袍服,朕撰写敕书已经告诉他们不要扰民,地方有抚、按官,发现不法也可奏来,莫要具扰执拗。”
众臣知道后,很快除六部九卿外,六科给事中、十三道御史等,再次纷纷上疏,陈其不可。
朱厚照不得已叫来杨廷和亲来谈。
暖阁里朱厚照再次向杨廷和阐明自己的想法后,杨廷和起身奏道:“启奏陛下,陛下为苏民困,已召回两府织造,天下称颂圣德不已,何不趁热打铁,将苏、杭、应天织造皆免,以示陛下之决心?”
朱厚照闻言心中不由的一怒,但是还是压着火,缓缓道:“这事比救灾还急吗?”
杨廷和一愣,躬身道:“启奏陛下,臣等看得南直隶之地,苏州、松江等府,浙江的杭州绍兴、湖州等府,自今年四月以后,先是大旱,入秋以来,又是大雨不止,旱涝相继发生,灾害非常,委的地方衙门十分狼狈,钱粮尚不能办纳,还要奏求蠲免,且年关将至,就要准备来年新的袍服,一应物料工匠,地方衙门又何从出办拨给,臣恐逼迫百姓逃亡,激成他变,而且臣闻淮、扬等府,水患非常,高低远近,一望皆水,军民的房屋田土,尽被淹没,百里之内,竟看不见寂无一炊一烟,却只见满地白骨成堆,可见百姓流徙之途中而死亡,能活下来而入城的幼男稚女,也是称斤而卖,十余岁者,却得铜钱三十余文,就这还数日卖而不得,父先死,母子相视痛哭,不得活,只得投水而死。且到麦熟之时,还有数月,各地各府之饥民,又岂能坐以待毙,到时势必将群起而为盗贼,掠夺地方,难道又要让京营听征,只是如此不知何日始才能剿平,又要耗费多少钱粮来,时势难料,臣等职叨辅导,实切惊惧,陛下,地方奏报不是臣一人所见,满朝文武谁人不知?仁者爱人,伏望陛下体天爱民。”
朱厚照闻言听的心中也不大
魏彬,那位出宫许多日子的魏大公公,终于结束了他在外的行程,遵从皇帝的旨意返回了宫内。这个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宫廷内外的每一个角落,引起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