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了之后,满屋子的死寂,对方又怎可不知,互相的心意,互相的意图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爱字
他们却无法像初五,惊蛰那样说出来,中间隔着一道巨大的纱布
明明很脆,却跟墙一样厚
明明能互相看到对方,却连脸都看不清
除了对不起似乎也没有别的字
除了低头,好像也没有别的动作了
谁都不想打破这一层微妙的隔阂,通过这一层微妙隔阂,他们才能得以并肩的走下去
客厅已经待不下去了,每过1秒就会迎来新的一轮窒息
霜降以沉默回复,二月扭头,出去了
“海......”
话还没说出来,门就被关上了,霜降任命般的收拾着房间里的残局
只需要把垃圾丢掉,或者是把地擦一擦
把卫生纸丢进垃圾桶后,像是卸干了力气一样,坐在了地面上,一动也不想动
任由委屈在心中生长,任由委屈填满自己
多久没哭过了?
这一句问题直接问到了自己
病房外?还是初八......
或者是更早......
多久了......
吧嗒,吧嗒,吧嗒
一滴又一滴的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到地面上
本人认为房间里漏水了慌张的拿出了新的卫生纸,一遍一遍的擦拭
结果越擦越多
“我长着嘴啊......我有声带......为什么不说......”
这又是一句反问
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念头,唯一一个念头
委屈......
好委屈......
吧嗒吧嗒吧嗒
眼泪掉落的速度更快了,卫生纸有点不够用啊,为什么地面这么多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