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怀禹追上南浔的时候,就见她蹲在草丛旁边,头低得很低,就像是在默默哭泣。
他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想了又想才准备开口:“你……”
“这里面哪个是可以吃的甜甜根?”
低着头的女孩转过头来,眼神亮晶晶的,哪有他以为的哭泣痕迹。
陆怀禹沉默,然后指了指旁边的白茅根。
“哦哦,谢谢你。”她现在哪里还有刚刚叉腰骂人的凶悍模样,笑起来甜甜的,简直就是一个娇娇宝宝。
她边弄草边问,“你怎么会刚好路过我家,又为什么帮我说话啊?”
“这个。”他递出路上捡到的大红色发圈,作为第一个问题的回答,然后继续回答第二个问题。
“你奶奶拜托过我。”
陆怀禹的话通常都很少,很多都没说,比如他和她奶奶只是偶然一次交集,他替她出头已经算是还了情分。
但现在,他却想到刚刚看到的,眼前这个笑得开心的女孩子委屈不言的可怜表情。
“你想挣工分,我可以带你去登记。”
“真的吗?”
南浔绽开更快乐的笑,“你怎么这么好啊,真是大好人欸!”
她激动地站起来跑到他面前,嚼着白茅根含糊不清地夸他,看起来简直乖巧无比。
“你和别人一样叫我浔宝就好啦,我可不可以叫你怀禹哥。”
陆怀禹点头,虽然没笑,但也不再像一开始一样疏离严肃。
他想,这个被村里人诟病的女孩子其实并没有传言里的那样娇气、偷懒、脾气坏。
……
把人安排好的一小时后,他收回了这个想法。
“这就是你干的活?”
陆怀禹看着地上只除了一小片的杂草,就像一个大馒头只被咬了一个小小的缺口,他怀疑人生。
旁边小孩的地都除了两大片了,她忙活这么久,才给杂草造成了点皮外伤。
“因为很累嘛——我刚刚都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