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鲤咽了咽口水,心虚的问,“那个,要是我说我是睡不着出去溜达了一圈......你信吗?”
“你觉得我信吗?”陆闫无奈极了。
他又不是傻子,这怎么信。
“好吧,”棠鲤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气不过,他们怎么能那样对小猫!”
“流浪猫又没有碍着他们就是靠着翻垃圾活着,凭什么要那样虐待他们!那个领头的根本不是第一次虐猫了!他以前就虐杀过很多猫!”
她越说越气愤,瓷白的脸都涨的通红,眼中也隐隐泛起泪花。
“流浪动物活着已经很艰难了!是人类抛弃了它们,它们只能缩在角落夹缝中生存,没有招惹任何人只想活着而已,凭什么要那样对它们!”
棠鲤从来不是会诉苦的人,她信奉有仇报仇拳头是老大,这番质问是为了在陆闫这里说得过去。
但不知是不是本体也非人类的原因,她共情太深,难免生了一丝兔死狐悲的哀痛。
他们锦鲤一族又何曾招惹过谁呢?
就因为血脉天赋卓绝受到天道偏宠,哪怕生性懒散对世间万物没有兴趣,也依旧要被迫遭受灭族之祸,消失在世间吗?
何其无辜!
棠鲤双目通红,脑中好似闪过了一幅血腥的画面,连带着蚀骨的绝望与恨意翻涌朝她涌来,让她有一瞬间的窒息。
她的身形晃了晃,再去深想,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却已消失,刚刚涌上心头的情愫也跟着消散,就好像一切只是她的错觉一样。
棠鲤捂住心口,眸中惊疑不定。
刚刚的,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她会如此心悸,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这边棠鲤的心思已经完全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夺去,那边陆闫看着她的样子慌乱的站起身,几步走过来又小心翼翼的抹去她落下的一滴血泪,慌乱又手足无措。
“你,你别哭。”
“他们是该罚,你做的没错的,别哭了。”
棠鲤自然不能解释自己不是因为这件事而哭,伸手揪住陆闫的衣袖,声音沉闷。
“反正事情是我做的,我也不后悔,你想骂就骂想罚就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