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站在原地踌躇不前时,棠鲤轻笑一声调侃道。
“咱们都是吃的一样的饭,怎么你就这么渴啊,是不是偷偷吃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懒散的语气在耳边萦绕,庄鹤莫名觉得耳朵有些酥麻。
他轻咳一声放下杯子,“好像又,没那么渴了。”
棠鲤见状也不拆穿他,只是捂着唇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就睡吧。”
未经思考的话脱口而出,庄鹤看着坐在床边的棠鲤,后知后觉意识到好像是自己在影响她睡觉。
正当他试图再说些什么挽救一下时,棠鲤却已脱鞋上了床,掀开被子规规矩矩的躺在里侧。
“睡了。”
她拍拍自己身侧的位置,又打了一个哈欠。
“你也上来啊。”
“我......我,我把红烛灭了。”
慌乱之中,庄鹤随口找了个理由,大步走到红烛面前一口吹灭。
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棠鲤那句“不用灭”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她哭笑不得的看着不远处那模糊的轮廓——真是个呆子,谁家洞房花烛夜的红烛要熄灭的啊!
红烛是对夫妻的美好祝福,自行燃尽代表着恩爱与长久,这才点了多久就被他吹了,真是......
棠鲤心里叹了口气:算了,封建迷信罢了,要是告诉他肯定得懊恼一整晚了。
庄鹤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在室内的烛光熄灭之后,他的视线却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
也因此,借着窗外的月光,他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曾经属于他的床上那微微拱起的弧度。
喉结滚动,庄鹤的手在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
他缓缓抬步,以往轻盈的脚步此时却古怪的沉重起来。
一步一步,平时大步流星的男人此时慢的像只蜗牛,比起走,应该用挪更加合适。
房间就这么大,就算他再慢,也终于挪到了床边。
床的里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似乎已经睡着了。
意识到一点的庄鹤下意识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