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刘仁轨饱读圣贤书,养气功夫也极其深厚。
可当看到那被熔炼成锭,砖块大小,堆砌成小山的银锭和金锭时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有些挪不开眼。
刘仁轨不知道大唐国库有多少钱。
但他觉得国库一定没有这么多编着号的银锭和金锭。
这太吓人了!
“你杀了多少人?”
薛之劫摇摇头:
“先生,我是书院出来的,我杀得人少。
死的都是该死的人,听话的我都不杀!”
“那这些银子?金子?”
薛之劫闻言低声道:
“先生,你有所不知,倭奴产金银。
这里火山多,每年都会喷发,会把土地的矿石喷出来……”
“你说你没杀多少人,那路边的白骨想必都是挖矿时累死的吧!”
薛之劫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是的先生,学生把抓来的人全部派去挖矿了。
既然这群人对我大唐有觊觎之心。
那学生就必须让他断绝这个心思!”
“杀了多少!”
“约莫二十万!”
刘仁轨打了个趔趄,深吸了一口,轻声道:
“回长安后来找我,好好的一个人不该这么被毁了。
我来教你何谓圣贤之道!”
薛之劫噗通一声再次跪倒,泣不成声。
“弟子薛之劫拜见恩师!”
刘仁轨点了点头,俯身拍了拍薛之劫的脑袋,笑道:
“孺子可教也。
起来吧,收拾一下,剩下的让新罗人来做!”
“喏!”
站起身的薛之劫还是没有忘了拜见先生的最终目的。
小主,
偷偷看了眼四周,见师弟们都已经离去,低声道:
“先生,弟子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刘仁轨好奇道:“说!”
“我...我那妻子长....长得好么?”
刘仁轨闻言瞬间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看薛之劫那充满期盼的眼睛。
刘仁轨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咬着牙道:
“极好!”
薛之劫闻言开心极了,跳着跑开,去追自己的师弟们去了。
刘仁轨牵着薛之劫的两个娃,又深吸了一口气:
“真的极好!”
薛之劫等书院学子开始收拾准备从倭奴撤离。
西域的颜白等人也在收拾西域的这个让人头疼的烂摊子。
“突厥还是向西跑了好多!”
望着不满意的李厥,颜白笑道:
“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突厥人要不是见你领兵冲来突然选择了溃散。
真要和大食人铁了心站在一块,这一战真不好说!”
李厥闻言也不由得有些后怕。
先生说得一点没错,扛着大纛往前冲的那一刻最先乱的其实是突厥人。
他们以为大唐有伏兵。
为了保存实力,第一时间选择了往西跑。
突厥人的溃逃,引发了连锁反应。
让不明所以的大食人也慌乱了起来。
继而让他们的军心开始涣散。
若不是因为他们,这一战的胜负真的很难说。
写着军报的裴行俭抬起了头,望着颜白低声道:
“师父,归期定在五月初。
目前的情况就是好多伤员肚子有虫,这路途遥远,路上怕是.....”
颜白扭头看向了孟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