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前前首辅陈演,也与盐商关系密切、走得很近。他们成立了一个盐业公会,名义上的维护盐业发展,实则上,是统一盐价,建立壁垒,不让别人进来,垄断赚取高额利润。陈演,还兼着盐业工会的名誉会长。”
“昨夜,三原帮、泾阳帮、蒲城帮、临潼帮四大盐帮的领头人张上高、张于魁还亲自前往陈演家。后来,又在大管家陈全的带领下,去了陈演门生夏言家。”
“今日一早,他们就挂出售盐的牌子,还特意提高盐价,跟朝廷对着干。十有八九,是已经知道京师食盐的存量,才敢如此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听着何庄说的这些,李若琏和徐缺都有些惊呆了。
锦衣卫的人,比东厂的更多,他们怎么,就没查清楚呢?
前前首辅陈演府上,都安插了眼线,东厂的实力,不一般啊。
崇祯突然冷冷一笑:“这些贪官,竟还敢不收手、不收敛,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何庄、李若琏、徐缺听着崇祯皇帝的话,突然感到一股杀意,瞬间弥漫整个乾清宫。
何庄倒吸一口凉气,再次开口道,“陛下,按理说,陛下让冯垣登、通知两淮盐运使杨振熙运盐入京,这么大的事、这么多的盐、这么长的时间,他应该早就将此消息告诉八大盐商了。”
“而且,他还一直关注着行程,几日到通州,几日到京师,都算得清清楚楚、非常准确。”
“可是,他们居然一点不担心、几乎无动作,尽盯着陛下发的五千斤食盐这三瓜两枣。”
“这事,臣觉着,本末倒置,很是蹊跷。”
......
何庄这么一说,李若琏和徐缺一怔,也都觉得很蹊跷。
“陛下,莫非......莫非他们.......”徐缺张着嘴,竟无法完整表达出来。
“莫非什么?”李若琏急问。
徐缺咳嗽一声道:“莫非他们,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
这句模棱两可得话,崇祯、何庄、李若琏听的,一阵心惊。
何庄突然瞪大眼睛,惊问:“徐缺兄弟,你的意思是说,两淮盐运使杨振熙和那一百八十万斤食盐,已被做了妥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