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越理越清晰。
对策,也越来越明确。
张上高看着一众东家、掌柜,眼神再次变得严肃而犀利:
“诸位,事已至此,并非无可挽回,战斗,才刚刚开始。”
“从今日起,扬州大小盐铺,一律停止卖盐。”
“各家盐商,要动用一切力量,全力向两淮私盐贩子收盐。”
“切不可,再让一粒盐流入这两个贼商的手里。”
“我等遵命……”众人齐齐领命。
“会长,咱们收了定金,订出去的盐呢?”张海洋捂着肿胀的脸,又问了一句。
张上高冷冷一笑:“他们来问,就说是预定,要半年后才有。他们愿意,就留下。不愿意,就就退给他们。”
“我等遵命……”众人再次齐齐领命。
扬州盐商,在白龙会的组织下,再次紧密团结起来。
……
张于魁、张上高猜的没错,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徐缺的严密监视下。
沈万、曹朗漕船下扬州之后,离家扬州会馆的人,一出京师,就被锦衣卫劫下。
此时此刻,从京师扬州会馆快马出城的亲侄儿张超、内家拳高手邓伦觉、快刀手梅林、通背铁拳王伟四人,正在北镇抚司的诏狱里,经受酷刑折磨呢。
......
当夜,两淮巡盐御史冯垣登,乘坐一顶软轿,悄悄进入张上高的府邸。
与会长张上高、副会长张于魁一直聊了两个时辰,才又悄悄离开。
走的时候,那顶软轿,似乎沉了许多。
两个轿夫,速度都慢了,额头都冒汗了!
轿杆,都压弯了,几欲断!
轿子,上下抖动,就像是湘西赶尸人,夜里抬的死人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