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极道:“我们要帮忙,他们说不用,只好自己受累了。”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张明远紧锁眉头,缓缓道:“没想到玄空道长年事已高,如今身体不大好。”
子午道:“老人家好像看不惯我们的穿衣打扮。”普安摆摆手道:“我看他很喜欢,说我们青春不已。”
余下道:“我看玄空道长聪明过人,年轻时也是个相貌堂堂之人。”武连道:“恒山派真是卧虎藏龙,明哲也是老帅哥了。”
张明远道:“贼人防不胜防,不知他们意欲何为?”费无极道:“这贼人到来,自然神鬼莫测。至于他们几时到来,我们管不着,不过加强防范自然最为要紧。”
子午站了起来,把茶水递到张明远身边,问道:“师父,这恒山派如何就得罪契丹人和西夏人了?”
普安也把茶水递给费无极,追问道:“如何老毒物黄剑的弟子也来凑热闹?”武连道:“想必玄空道长当年的武林大会走漏了什么消息,也未可知。”
余下义愤填膺,握紧拳头,恨恨的道:“他们来了,倒要问一问,为何狗胆包天,前来挑战?”
费无极伸手一指,握了握拳头,恨恨的道:“这事情,还要从太原府说起。我提起来就恨得牙痒痒,就不说了,明远,你说说看。我怕我忍不住要骂娘。”
张明远猛然想起,随即惊道:“对了,太原府那一日,我们与玄空道长路过,有许多契丹人、西夏人就贼眉鼠眼,玄空道长说了一些义愤填膺的话,想必激怒了他们,故而一路尾随。我们还是心知肚明的。况且宋辽大战过后,辽国耶律淳恼羞成怒,不免会拿恒山派撒气。那完颜阿骨打的金军也在追捕天祚帝,我看辽国西京大同府被女真人拿下为时不远了。恒山派又离大同府不远,女真人不来骚扰,那是不可能的。至于一些契丹残兵败将,恐怕也会以恒山为据点,负隅顽抗,继续同金军周旋,也未可知。”
武连挠了挠后脑勺疑惑起来,缓缓叹道:“莫非恒山派有什么宝贝,不然他们不至于为了几句话就围攻恒山派,岂不太过牵强附合。要知道这江湖中人自然是有非常明确的目的,自然不会出师无名,打打闹闹。”
余下仰天长叹道:“他们居然敢到恒山派撒野,岂不匪夷所思?”子午冷笑道:“怕什么,料他们也是乌合之众,难成什么大气候。”普安乐道:“但愿我们可以成大气候。”
张明远道:“此番恒山派遭此一劫,也是冥冥之中的定局。就怕契丹人、党项人、女真人一同围攻。”捋了捋胡须。众人瞠目结舌,默然不语。
费无极点点头,叹道:“不错,这恒山派地处三国交界地带,难免为契丹、西夏武林高手虎视眈眈。何况如今女真人又来捣乱。曾几何时,许多契丹武士和西夏武士都想到少林寺挑战,到东京打擂,可惜一个个甘拜下风。故而他们觉得恒山派远在北方,远离东京和少林寺,没什么中原朋友支援,自然想来扬威耀武。殊不知此番我们前来,就是要灭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子午斩钉截铁道:“师父、师叔放心好了,弟子一定不负所托。”
武连也信誓旦旦,握了握拳头,恨恨的道:“贼人兴师动众,一路多有劳顿。我等以逸待劳,自然胸有成竹,打败一切来犯之敌,便是易如反掌。”
普安道:“没什么大不了,何必草木皆兵,怕个要命。”余下动了动嘴唇,痴痴的一笑,缓缓道:“就是不知贼人武艺如何?”
费无极道:“你们几个还是不要好大喜功的好,凡事要见机行事,不可自以为是。出门在外,别人前卖弄,以免自取其祸。”
张明远叮嘱道:“还是下山之际,为师嘱托的那般,不可恋战。当心上了贼人的当,他们有可能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故而保护好玄空道长实为万全之策。”
子午问道:“师父、师叔,玄空道长是不是有什么宝贝,让贼人惦记着?”
普安乐道:“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恒山派肯定有什么宝贝。”武连道:“玄空道长为何不说?”顿时挠了挠后脑勺。
余下笑了笑道:“猛然间问一问好了。如若说出来,我们就明白了,如若他老人家不说,我们也不必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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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掷地有声道:“不错,恒山派的确有宝贝,在翠屏峰上,叫做英雄剑!”
费无极想起来了,马上点点头道:“这个宝贝,也是世所罕见。我们也是听大嘴师叔提过。”
张明远对子午四人道:“好了,此事还要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免得走漏了风声,你们歇息去吧。”四人应声出去,回过头再看一眼张明远,张明远摆了摆手。
费无极缓缓道:“想起来了?”
张明远回忆道:“那是自然,大嘴师叔弥留之际,叮嘱说,玄空道长告诉他,恒山派有宝贝叫做英雄剑,在翠屏峰上。他说,玄空道长告诉他,要明远、无极到恒山取走宝物。这宝物,辽国、西夏早已惦记许多时日。”
费无极道:“还记得大嘴师叔笑容满面,咯咯作响,转眼几年过去了。真是很想他了,有时候看到扁头师哥,仿佛大嘴师叔历历在目了。”
张明远道;“扁头师哥!大嘴师叔?莫非你想让扁头做师叔?”
费无极摇摇头,破涕一笑道:“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说这话,真可笑。我想你也心知肚明,大嘴师叔他是乐天派,扁头和他差不多。”
张明远听了这话,倒想起苏东坡了,毕竟苏东坡也是个乐天派。
夜色深深,费无极与张明远面面相觑,默然不语。不知明日,又当如何?看向窗外,清风徐来,神清气爽。冷月挂在枝头,只听几只鸟雀叽叽喳喳,叫个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