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地宫,明哲、子午等人将寒星池里的英雄剑装好,从地宫通道向后山而去。那小毒物黄子锋、西夏武士平吉、契丹老头、契丹勇士萧勇,还在地宫外大呼小叫,空喊一阵不见动静便下山去了。有人有进去搜查,小毒物大骂愚蠢,尽皆离去。
不下来还好,一下来三人大惊失色,早早下来的人横七竖八躺在那里,不知死活,不过一个个像是变成了刺猬一般,满身皆箭,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还有中了火弓的,那尸体还在燃烧着,散发出股股焦臭味和血腥味。
原来早早下山的人,辽兵抓住以后,便把余众尽皆斩杀后退兵而去。贼首四人到时,一人附在尸体之旁,装着已死,因此躲过一劫,他如实说来。众人大惊失色,诚惶诚恐,一个个环顾四周,两腿发软。
小毒物黄子锋大惊失色,西夏平吉气急败坏,契丹老头气喘吁吁,萧勇义愤填膺。没曾料想,契丹铁骑中也有一些萧勇的死对头,契丹国内也有势不两立的队伍。但亦无可奈何,四人便匆匆各自分散后离去。
张明远、费无极、明哲、道空,带着受伤的惠松、子午,还有普安、余下、武连,以及几个恒山派弟子,从恒山地宫离开后山绕道而下,向辽人大营去了。
明哲不禁泣声,叹了口气,说道:“师弟,我等且要完成师,师父的遗愿才是!”
道空安慰道:“师兄,唉!你别太难过,师父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知道的,今晚行事,明远、无极,你们意下如何?”
张明远道:“好!我们就今晚吧!”费无极道:“今晚突围,务必小心谨慎。”
普安道:“惠松、子午,为何昏迷不醒?”余下担心道:“不会中毒了吧。”武连惊道:“可他们没中毒迹象,岂不奇怪了?”
道空道:“这小毒物神鬼莫测,他的手段,非同小可。这毒恐怕是慢性的。他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下毒高手,恐怕那宋太宗都望尘莫及。”此言一出,众人瞠目结舌。
明哲道:“一时半会他们也无大碍,师父留下的药丸让我急用时以备不时之需,先让他们服用了,自然会好的。”随即拿出恒山派药丸给二人服下。
道空目瞪口呆,闷闷不乐:“师父如何偏心了,我与惠松却没有。你却独有,师父太偏心了,实在令人无法理解。”
明哲心想,扯个慌,恭维一番自然相安无事,就挠了挠后脑勺,不紧不慢道:“这不能怪师父,毕竟你们都是武林高手,我武艺不精,你们何必与我斤斤计较,岂不可笑?”听了这话,道空点头一笑,才不生气。
张明远道:“等惠松醒来,他就做掌门人好了,你们两个意下如何?想必你们三人感情很好,自然不会斤斤计较。”看着明哲、道空,叹了口气。
明哲点点头,叹道:“那是自然!我一定竭尽全力支持他,大师兄历来都有情有义,我很佩服他。他做掌门人,定会服众,也不负众望。师父在天有灵也会安慰。只是可怜了许多弟子都被贼人所害,师父他老人家又为了我们,撒手人寰。这大仇未报,我不甘心啊。”
道空似笑非笑,缓缓道:“拥有‘英雄剑’自然是掌门人了,不然弟子不服。等师父丧事料理完,我们守孝三年后再做定夺未为不可。此乃我恒山派内部事务,想必明远、无极,也不能决断,是也不是?师弟如此草率,恐怕不合时宜。”
费无极点点头,叹道:“所言极是!也怪明远操之过急。但愿恒山派逢凶化吉。你们师兄弟好说好商量,我们不便插手此事。如若传到江湖上,便会惹来不必要的流言蜚语,毕竟祸从口出。”
张明远道:“道空所言极是,我算是多管闲事了。你们师兄弟情深义重,你们师父又大义凛然,我等愧不能及。”顿时尴尬一笑。
明哲道:“不必如此,如今我们都是名门正派,有些事也可以互相交流。”
道空道:“师弟又在开玩笑,话虽如此,可各大门派自己的内部事务还是要咱们自己协商,如若让外人干扰,就麻烦了。你可知道,如今师父尸骨未寒,就商议掌门人之事,未免太火急火燎了。让师父他老人家肝肠寸断,死不瞑目,恐怕非后辈弟子所为。人生在世不可自私自利,切记切记。”
没想到,这一说,都误以为明哲要觊觎掌门人了,搞的道空站在道德制高点。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毕竟按江湖上的传说,师父去世,往往那想抢班夺权的必是急于立掌门人者,偏偏此番不是这回事。明哲自然不是那种喜欢追名逐利的狂妄之徒。可道空看上去如今也不像那种恶徒。这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