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吱吱唔唔,叹道:“这是何故?”原来是醋,老陈醋。
张明远目瞪口呆,惊道:“怎么回事?如何是醋?”费无极脸色煞白道:“莫非小毒物的魔功,让这恒山派弟子的胃都坏了,吐出酸水了,实乃骇人听闻,世所罕见。”
普安道:“我们从太原府买的老陈醋。”费无极惊道:“买这个做什么?”瞅着普安。
武连道:“泡脚,解乏。”张明远道:“难道可以当水喝,可以解渴?”
余下马上大惊失色,惊喜万分,惊道:“快看,他醒了。”恒山派弟子缓缓揉了揉眼睛,苦笑道:“如何给我灌醋,酸死我了。”
费无极道:“你好了?”恒山派弟子喃喃道:“不知为何,好了许多。”
张明远摇摇头,一脸好笑,乐道:“好生奇怪,这不可能。老陈醋如何会让你醒过来,岂不匪夷所思。”
费无极冥思苦想,缓缓道:“可,眼见为实,如之奈何?”张明远追问道:“惠松如何被小毒物杀害?可说个明白。”
恒山派弟子咂咂嘴道:“口渴难忍,酸死我了,可不可以给口水喝?”
张明远道:“快去找水!”马上让子午四人去找水,他们慌慌忙忙跑出去。
来到杂草丛生之处,四人走了片刻,但见荒无人烟,阴森森之感倍觉稀奇古怪,听到有鸟叫也胆战心惊,实在草木皆兵,不在话下。这般模样自然束手无策,匆匆忙忙赶回。张明远、费无极看他们两手空空,居然无功而返。
费无极顿时火急火燎,自己亲自跑出去,在一处旷野间,正在为难之际,歪打正着,走了一些路,居然碰到当年的旧相识,就是那一对给玄空道长和他们喝过羊奶的老夫妇。老夫妇得知实情,马上给费无极装了三葫芦新鲜羊奶,分文不收。费无极谢过老夫妇,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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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把羊奶递给恒山派弟子,叮嘱道:“快喝,快喝。”恒山派弟子喜笑颜开,拱手道:“多谢明远师父。”
武连目不转睛盯着那恒山派弟子,舔了舔嘴唇,问道:“好喝吗?啥味道?”余下也凑到跟前,笑道:“羊奶,没喝过吧?”
费无极递给子午、普安一葫芦,又递给武连、余下一葫芦:“你们也尝一尝好了,臭小子,馋嘴猫。你们如何是孩子气了,不可思议。”
张明远看着恒山派弟子,热泪盈眶之际问道:“惠松如何被小毒物杀害了?快说,快说。”
恒山派弟子泣不成声,边说边哭道:“惠松大师哥原本伤势过重,不能行动自如,还昏迷不醒。我等死战,被辽军围追堵截。后来看到惠松醒过来后拖着瘸腿,跨马和辽军对战,冷不防被小毒物黄子锋乱箭穿心,惨不忍睹。我等意欲去搭救,可辽军越来越多,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又有辽国许多高手来攻,惠松大师哥早已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我们见大势已去,只能死里逃生,不敢恋战。如若迟疑不决,恐怕就在劫难逃了。那辽国契丹人好似发了疯一般,不顾死活向前冲。这些年来,宋辽未曾交锋,可此番却不同。自从童贯伐辽以来,那契丹人见了中原人,便恨得咬牙切齿,意欲斩尽杀绝。”此言一出,拍了拍胸膛,平了平心绪,顿时泪流满面。
众人也神情恍惚,武连、余下不再喝羊奶,子午、普安根本没动葫芦。张明远与费无极面面相觑,也是潸然泪下。片刻恒山派弟子辞别众人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