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子午四人本要去拜访李师师,偏偏宋徽宗又召见他们进宫去了,原来是赵香云的主意,只见身旁多了一人,居然是太尉高俅。
宋徽宗笑道:“你们师父不在,朕就代替他们,款待你们,意下如何?”四人跪拜见礼,千恩万谢。
宋徽宗大手一挥,笑道:“不必如此,快快请起。”示意他们起来说话。子午四人起身,又给高俅见礼,高俅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赵香云道:“看看你们,和我偷偷去金明池,一定不过瘾,今日,父皇让你们好好过把瘾,此生无憾。”众人会心一笑。
高俅道:“陛下,帝姬殿下,四位少侠,此番金明池龙舟争标,便可大饱眼福了。”宋徽宗道:“好,高卿办事,朕放心。”便引众前往金明池。
那高俅早已吩咐下去,士卒一个个沐浴斋戒,都在做准备,不敢怠慢。
一路上可是不得了,男女老少,人头攒动。争先恐后,都在金明池四周走来走去,热闹场面,令人目瞪口呆,那老头老太太和小孩子,笑容满面,小商小贩更是叫卖不绝,喜上眉梢。子午四人见状,也是喜乐无比,没想到师父们离开后,自己居然赶上了东京城的热闹,这倒让他们喜出望外。
等宋徽宗引众进入金明池时,那金明池的岸边四处早已人山人海。黎民百姓能目睹大宋天子威仪,可谓三生有幸。有人从泉州赶来,就是为了这一日的到来。
毕竟昨日,子午四人早已来过,故而对金明池就并不陌生了,但见许多人驾着船儿,漂在金明池湖面。那船上插着许多彩旗,或红或蓝,或黄或绿,或紫或青,呼呼作响,这时起风了,湖面就波光粼粼,波浪汹涌。
不多时,那皇后、贵妃、太子和皇子、帝姬、皇亲国戚都来了,群臣和列国使节紧随其后,一些东京城有名有姓的富商大贾也前来捧场。
子午四人一看,金明池岸边,早已黑压压一片,皆是人头攒动。那宫中的侍女忙前忙后。
只见那威风凛凛的宋徽宗高坐宝津楼上,郑皇后和王贵妃、乔贵妃、刘贵妃、崔贵妃,伴驾左右。太子赵桓、郓王赵楷分列左右。其余皇子都靠边坐。皇长女嘉德帝姬赵玉盘、皇二女荣德帝姬赵金奴、皇四女安德帝姬赵金罗、皇五女茂德帝姬赵福金,看着四个姐姐,作为皇二十四女仁福帝姬的赵香云笑了笑。王爷、驸马爷都坐了下来。朱勔、王黼、蔡攸、李邦彦、梁师成,尽皆陪伴入座。
子午四人也靠着赵香云坐了下来。宝津楼四周,皆是禁卫军把守,皇城司也穿着百姓衣服,扮作小商小贩,都在宝津楼附近。
赵香云见子午四人盯着宝津楼四周甲士看个不停,就对武连耳语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今日金明池里,没有一个黎民百姓,都是京城各衙门口的家眷。那些小商小贩,有些是皇城司假扮,有些是东京城正店酒楼的伙计。”
武连点了点头,乐道:“我也想在东京做买卖,就是不知道做什么好。”赵香云道:“你可以卖酸文啊。”普安纳闷道:“何谓酸文?”
赵香云道:“比如有一个员外,今日逛了金明池,请你写篇文章,记下来这件事,便称之为酸文。”
余下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赵香云道:“东京城许多商铺,你都可以去做伙计。”子午道:“街头卖艺,又当如何?”赵香云道:“不足为奇,东京城街头卖艺者,比比皆是。除非你与众不同,玩出新鲜花样。”
武连道:“我可是文武双全,故而酸文也可卖,街头卖艺也绰绰有余。”赵香云冷冷的道:“别吹牛,东京城里的人物,都是高手如云,你哪里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除非你是苏东坡。”子午四人诧异万分,齐声道:“是何道理?”赵香云笑而不语。
不多时,只见种溪也过来了,与子午四人打个招呼,众人寒暄几句,又有一人前来。种溪介绍一番,原来是张择端。
子午四人看去,果然是相貌堂堂,气度不凡,温文尔雅,谦谦君子。宋徽宗眨了眨眼,张择端近前道:“陛下,今日有何吩咐?”
宋徽宗道:“今日你与种溪作画,你二人比试一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