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站在一旁的李邦彦莫名其妙道:“陛下,怎么?微臣怎么了,为何陛下这般发笑起来?”
正在他愕然之际,王时雍指了指自己的头上笑道:“李大人,帽子,你帽子上。自己好好看一看,就知道了?还问我们怎么了,你就一点也没有觉察出来,真是笑死人了。”李邦彦伸手一摸,帽子之上,竟挂着三根绿绿的烂韭菜叶子,上面还糊着鸡蛋黄。
李邦彦伸手一摸,一脸难堪,自嘲道:“呃,这个,这个嘛!怕是刚才让那一些刁民给捣的鬼,他们胆大包天,陛下,如若我等不采取一些手段,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是不知天高地厚了。陛下要主持公道才是,微臣这也算是朝廷命官受辱,实乃有失大宋威仪之事。决不可放过那些个有恃无恐,欺人太甚的山野草民和一同妖言惑众的太学生!”顿时脸色煞白,吹胡子瞪眼。
宋钦宗打断他,便道:“好啦!休得多言,还不嫌丢人?有失朝廷威仪,还不快快回去,更待何时?在此蹑手蹑脚,成何体统,哪里像我堂堂大宋宰相,简直荒唐透顶,不敢想象。”
李邦彦无奈而委屈的言道:“陛下,此时微臣哪敢出,出去。千万让我躲一躲。”一脸哭笑不得。
宋钦宗叹道:“傍晚再偷偷回去吧,真没办法了。简直无法无天!如此一个烂摊子,朕真是心力交瘁,没一个让朕省心的。”摇摇头,苦笑一声。
李邦彦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满头大汗,泪光点点。王时雍心里暗笑,李邦彦素日作威作福,离开太上皇还是高官厚禄,这番便是报应,实乃恶贯满盈,自欺欺人,自取其辱。
朱拱之带着一群小太监出宫,他吊着公鸡似的亚嗓子吞吞吐吐,不耐烦道:“啊!尔等,尔等退,退去!陛下要洒家前去召回李纲、种师道,这下,你们总算满意了吧!”陈东与子午四人喜出望外,对视而笑。看向远方,但见鸟雀渐飞渐远。太学生和百姓欣喜若狂,尽皆议论纷纷。
子午看去,朱拱之一脸不悦,撇了撇嘴,用手指头,指着众人埋怨起来:“一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不能替陛下分忧解难,就知道妖言惑众,让陛下提心吊胆。真是不知道陛下有多难。昨晚就没睡好,今早也没吃几口,没有良心的家伙。你们怕是看金人来了,就不怕王法了。贼胆包天,不知道天高地厚,有恃无恐。”人群本要退去,听朱拱之这般胡言乱语,一个个又站住不走了。
普安定睛一看,朱拱之倒马上喜出望外,以为众人要听自己的高谈阔论,就看了看人群接着忙道:“等赶走金人了,一个个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小心你们的狗头。”又指了指人群,朝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三下喝道:“咔,咔!咔,让你们一个个人头落地,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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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曾参加东京保卫战,扔掉食盒,砸碎御酒的将士也不走了,一个个瞪着眼睛,朝朱拱之方向而来。一个个眼冒凶色,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