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云马上会意,毕恭毕敬恳求黄叶前往临安:“黄叶,我就想带你去临安走一遭,你想见岳飞将军么?如若想,可以一起去。”
子午看向净水师太,灵机一动:“师太,我们此番还要跟随岳飞将军在中原,与女真人抵抗到底。黄叶说,她很想去,不知师太意下如何?”
普安感激不尽的看向子午,这话本要普安自己说,可普安不好开口,只因上次之事还有些尴尬,故而不好插嘴,只是站在一旁,尴尬一笑。
净水师太看向普安,疑惑再三:“莫不是有人出的鬼主意了。”普安低下头,一言不发。
武连打圆场道:“师太误会了,公主殿下的想法,还望明白。”
赵香云一头雾水,可见普安挤眉弄眼,就缓过神来,点点头,叹道:“不错,师太见谅。我与黄叶姑娘虽一面之缘,可听武连说,曾在成都见过黄叶姑娘,也算好朋友。黄叶说过想跟随岳飞将军保家卫国,做个巾帼英雄。故而此番我回临安,想让黄叶陪同,路上也有个照应。这便一举两得了。”
普安见净水师太还是闷闷不乐,并不答应,就赶忙道歉:“上次是晚辈鲁莽,一时间情不自禁,还望师太见谅。我真的很喜欢黄叶,还望师太成人之美。”
黄叶大惊失色,伸手一指,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没想到普安会脱口而出,顿时羞红半边脸。
余下见净水师太诧异万分,就忙道:“普安素日大大咧咧,油嘴滑舌。可他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望师太成全,给他个机会也好。如若他辜负了黄叶,我们兄弟们就不答应了。”
净水师太脸色煞白,喝道:“住口!一帮臭小子。口出狂言!如若不是看在张明远、费无极,还有李长安的面子上,贫尼今日饶不了你们。再说公主殿下前来,不便教训你们。以后不得轻薄我女儿,如若不然,绝不轻饶。”
子午赶忙拱手道:“那让他们做个寻常的好朋友,这总可以吧,还望师太成全。”
听了这话,净水师太道:“这还差不多!要说谈婚论嫁,眼下就别想。别以为贫尼搭救你们了,你普安就想扶摇直上。岂非白日做梦!我不管你们曾见过几次面,之前认识不认识。即刻起,这男女授受不亲要时刻谨记。别觉得贫尼不近人情!这是为你们好。贫尼也年轻过,贫尼也有官人。这过来人,总是没错。普安你这小子油嘴滑舌,贫尼倒并不觉得没什么不好。只是你们接触的太也短暂,贫尼可不放心。”
余下顿时大惊失色,如若黄香也是净水师太的女儿,我岂不与普安一样,要碰一辈子灰了,想到这里,心有余悸。
武连看向赵香云:“净水师太的想法很奇怪,这世人皆知,谈婚论嫁,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必入洞房时也未必知道姑娘什么模样。皆是婚后慢慢情深意重。如何就爱恋后才谈婚论嫁的!”
赵香云道:“师太的想法好似与李清照夫人一般了,可李清照夫人也难逃厄运。她步入晚年,又改嫁张汝舟,结果还是不欢而散,这可叫人黯然神伤了。”
普安看向净水师太:“师太果然如李清照夫人一般见识,晚辈佩服。”
黄叶笑道:“娘是看李清照夫人的事,颇多感慨,故而在女儿的终身大事上,慎之又慎了。”
净水师太嘘唏不已:“你们这样想也不无道理,贫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们心知肚明就好。此事,要从长计议,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子午道:“师太所言极是,晚辈受益匪浅。”余下点点头:“此番峨眉山之行,多谢师太拨容一见。”
净水师太大手一挥,笑出声来:“好了,你们不必如此。贫尼知道,搭救普安后,峨眉山就不得清净了。让普安在峨眉山几日,不知是福是祸,就难说的很了。”
黄叶叹道:“娘,这话何意?”
普安道:“我看师太不必如此,一切皆有定数。岂不闻‘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赵香云对净水师太,毕恭毕敬拜道:“如若师太有空,请到临安做客。”
净水师太道:“好说,好说。你们到‘白水秋风’处坐一坐,让叶儿献茶,你们年轻人自然有不少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