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不是时候，但我实在是太好奇了。”李成风最终还是从虚无那里接过了身体操纵权，然后强势的插入了克拉克肯特和命运的对话，“什么原有命运的束缚？你原本应该干什么？”

克拉克肯特刚准备回答，却被命运抢先一步开口。

“如果把既定命运比作一幅完美的素描，那么你就是画面上不受控制的一个点……看上去不重要，但是偏偏让整幅画都彻底被改变。”

“而克拉克肯特，则是命运手中的橡皮擦……是的，没错，你本应该被克拉克肯特消灭的。”

李成风闻言一愣，下意识跟克拉克肯特对视一眼……

随后两人捧腹大笑。

“不行，笑死我了，你居然说，我会杀死李成风……首先我不可能这么干，其次……我也做不到啊。”

“不不不，克拉克，还是有可能的。”李成风拍打着克拉克肯特的肩膀，“我如果剃个光头，然后入赘卢瑟家族，你说不定会这样做呢？”

李成风和克拉克肯特两个人的笑声持续了很久。

但是命运的表情始终都没有变过。

平静，冷漠。

就像他面对置身于命运之下的芸芸众生。

“所以……克拉克肯特没有把我擦除，甚至彻底吸收了整个命运织布机的力量，你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李成风擦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抬起头，凝望着命运那无法视物的双眼。

“你……有没有想过，属于你自己的命运，究竟是什么样的？”

李成风话音一落，克拉克肯特已经一马当先，冲向了命运。

以命运之力，对抗命运本身。

这一刻，命运的表情终于变了。

疑惑，不安，无所适从。

作为宇宙的至高概念之一，他从未像现在一样……

他感受到了真正的危险。

当既定命运已经不受他掌控的时候，他开始对自己，也就是命运本身……

产生了一丝微弱到根本无法发现的质疑。

但……这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