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露和我爸也不忍心我一直这样哭,最终还是点了头。
范露扶着我来到重症监护室,当我隔着玻璃看到高落衡身上贴着仪器,戴着呼吸机的样子,我心痛得快要窒息。
我扶着玻璃抽泣,满心自责。
“我不该让他来的,如果我不让他来,他也不会受伤……”
范露不忍地安慰我:“你别这么说,是高达那个禽兽下手太重,不是你的错。”
我摇着头,机械般地重复着:“他是为我挡枪才变成这样的,是我害了他,是我……”
悲痛快要将我吞没,我本就产后虚弱,此时又一番痛哭,伤心过度,身体终于支撑不住。
“夏晴!”
范露急切地喊了我一声,我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滑。
我爸在一旁看得心疼,直接将我抱了起来,强行把我带回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我神情恍惚,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还能够为高落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