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羽嘉对饕餮号有些轻视，“主人，真要是饕餮号与赑屃号打起来，饕餮号只有被秒的份。200公里开外，配合卫星的定位，饕餮号也只是电磁炮一炮的事情。”

“呃，你的意思是狙击手打兵王？”

“这个比喻差不多。”

“不过。”钟离锐感慨道，“要是打天极的时候，饕餮号在，貌似它火力全开的情况下，我们会轻松很多吧？”

“确实。中程近程战斗中，饕餮号这种武库舰能发挥强大的火力支援作用。”

在赵谱的引荐下，钟离锐和王刚，拜访了正在医务室病房内“看押”的龙战野少将。

看着钟离锐已经穿上少将服饰，并佩戴了应龙勋章时，床榻上的龙战野感到一阵欣慰。

“龙战野将军，晚辈钟离锐。这是我们第一次直接面对面的对话。幸会。”钟离锐礼貌道。

“年轻人，这次，我真的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拦下了核弹，我真的铸成大错了。”龙战野伤感道，“外面的2万市民，安置好了吗？”

“我派了合适的人员，去和他们接触了。我和汤少将、叶琳娜少将商量过了，接下来我们将要夺还城北中原特区要塞。当要塞夺还以后，我们将把幸存者2200多人，这2万觉醒者，还有要塞里的1.8万人，都计划安置在要塞和周边。”

“辛苦你们了。”提到这两万市民，龙战野神色黯然，“年轻人，后面就靠你们了。我老了，不中用了。而且，我对不起平原上，枉死的那3万多……”

“将军……”

“我好后悔，你和表演队的小姑娘发新闻发布会的时候，明明说得那么详细，我却没有相信。”龙战野闭上眼，无奈道，“我好后悔，原来，丧尸化的人，也不是完全没救了。神京陷落的时候，我的部下，我的朋友，我的……儿子。现在，我一闭眼，我满眼都是他们……”

龙战野亲手终结了他的儿子？这句话，触动了钟离锐——他脑海中，不可避免地再次想起了，自己亲手终结楼源与晓月的事情。

深呼吸，闭上眼，再睁开，钟离锐上前，诚恳道：“龙老将军，请振作起来。亲手终结自己的至亲这种事情，不是你的错。当时，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如何拯救他们！现在，丧尸的真相、歌者的发现、还有丧尸化居民理智唤回的方式，这些，其实都是无数条生命，和无尽的鲜血换来的。这好比什么呢——古代，当没有破伤风疫苗和抗生素的时候，伤重的将士袍泽，给他们个痛快，这并不算错！将军，我在不知道歌者能换回丧尸理智之前，也跟你一样——我……我亲手终结了我的前妻……而且，后来我对比才知道，她也是个歌者！”

龙战野闻言，一下子坐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紧盯着钟离锐，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答案。沉默了片刻后，他缓缓开口：“你……你也是？”

龙战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他的声音变得柔和：“孩子，难为你了。年纪轻轻，就要背上这么沉重的过往，与这满目疮痍的天下。”

见龙战野此时状态好了些许，钟离锐诚恳道：“龙前辈，我知道，你身体不好，而且也是伤痕累累。但是，晚辈还是斗胆，恳请你再次协助我们几个年轻人。毕竟，现在佘州中原大地这里，只有您一个人是专业的将军啊。汤少将……我知道，她也是文工团出身。嗯，当然，我不是质疑她的行政和屯田能力。”

龙战野看了一眼钟离锐，苦笑道：“年轻人，你还看中我这把老刀啊。但是，一来，这次我犯严重的过失；第二，以后，拯救丧尸化的人民，不是歌者的任务了吗？我再也不想拿着炮火对着人民了。”

“将军，我和两位少将商量过了。您知道‘先登条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