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边能阻止,但没有拦,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胡七的脸上,顿时鼻血窜了,下巴衣服全都染红了。
胡七道:“我对不起你们,你们所有的资料都是我提供给思暮的。”
陈会计还想挥拳,觉得没意思,一把松开胡七,喝了一声:“滚!”
胡七擦了擦鼻血,依然止不住。
夏娇默默地掏出纸巾给他,他笑着点点头,冲我们摆摆手,走了。
陈会计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儿,现在真是没有一个好人!”他随即看向刘光地:“姓刘的,他这么干你没拦着?”
刘光地苦笑:“我怎么知道他包藏祸心。我怀疑谁也没怀疑过他,千想万想没想到这姓胡的是头铁狼。”
“我儿子怎么办啊?”陈会计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拍拍他:“我估计陈音翰马上就好了,三木变成这么个德性,思暮道长又重伤,没人管这一摊。他应该没事了。”
陈会计重重一摸脸,“这都什么事。”
我们正说着,有护士过来:“谁是夏农?”
我赶紧举手示意。
护士道:“你那个朋友快不行了,一个劲念叨你的名字。”
我们面面相觑,赶紧跑进病房,思辰道长满身都是管子,躺在床上,轻轻呼哒气,心脏跳的特别无力,好半天才有个起伏。
“道长!”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思辰道长勉强睁开眼看到是我,嘴角竭尽全力的露出一丝笑容,然后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竟然让我们这些人都毛骨悚然。
他说:“其实,我已经死了。”
“道长,你,你怎么说胡话了。”我说道。
陈会计在旁边低声道:“回光返照。”
“放你妈……”思辰道长嘴角勉强抽动,还是吐出脏话,喘了几口气慢慢道:“我已经死了。现在是用龙虎山独门道法,吊着魂儿没走。思暮的命盘其实是对的……”
我震惊无比,想了想劝慰道:“道长,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