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情况?”我问:“听说有个老太太诈尸了?”
梁衡没有回答,而是把我拽到一边,低声说:“这件事很危险,你怎么叫来这么多人?”
“怎么了?危险?”我愣了。
梁衡看着陈氏父子,叹了口气:“这件事远比你想象的要危险一百倍。”
“不就是个老太太诈尸吗?”我提高音调。
陈会计走过来,笑着说:“怎么了?不欢迎我们?儿子,这里不欢迎我们,还是走吧。”
我有点不高兴,来都来了,何必弄成这样。赶紧把几个人凑在身边,我说道:“老梁,咱们都是熟人,有啥说啥,你就直说吧。”
梁衡嗫嚅了一下,“你们来都来了,不过要有个思想准备,这件事太危险了。”
陈会计又看向自己儿子,陈音翰真的生气了:“爸,你别老看我行吗?危险怎么了?我成人了,我有为自己负责的权力。”
陈音翰音调特别高,陈会计一脸阴沉,低着头抽烟不说话。
现场气氛很沉重,没人说话。还是夏娇咳嗽了一声:“既来之则安之吧。梁哥,你还是说说,发生了什么,怎么个危险?”
“走吧。”梁衡道:“到地方再说。”
他带着我们七绕八绕,来到村里一处有钱人的院子。院子老大了,里面是三层小白楼。
往院子里扫了一眼,我们的脸色都有点不好看。
院子里竟然搭着一个灵棚,从天棚到梁柱都糊成了白色,旁边堆着一些画圈,满地都是纸钱。
一阵阴风吹过,尘沙卷着纸钱飞起来,整个气氛极为肃杀。
“怎么了这是?”我做口型问:“这家谁过世了?”
“老太太啊。”陈音翰在旁边说:“刚说完。”
我瞪了他一眼,这小子现在连夏哥都敢打趣了。
梁衡敲敲院门,时间不长,出现一个裹着大衣,胳膊上缠着孝带的汉子,急匆匆过来开门。
“庆哥。”梁衡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