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擦汗说:“我去了村东老李头家,人不在,隔着院子能看到他家有三头大叫驴。给我急的,差点破门进去把驴牵走。码的,白跑一趟。”
“大早上的,老李头能去哪?”二叔送完猫尸回来。
“不知道。”庆哥说:“旁边是小卖铺,我借了纸和笔,写了一张纸条塞在门缝上,他回来就能看到。”
我奇怪:“怎么不给他打电话发信息?”
“老李头特别古怪,”庆哥说:“他是光棍一个,无儿无女没老婆,平时也不怎么用电话,独来独往惯了。”
我点点头,只能干等着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庆哥老婆去做饭,时间不长,热了一锅稀饭和包子。折腾一晚上,我们都饿了,唏哩呼噜吃着。
我看看天色,跟夏娇说,要不你带陈氏父子先走吧。
陈会计听到了,不置可否,问儿子陈音翰的意见。陈音翰睡了一会儿,有点精神了,看意思是不想走。
夏娇道:“哥,我们昨晚都没怎么睡,现在开车上高速也危险,我们在村里再住一天吧,明天走。”
我看看梁衡,梁衡微微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就在这时,外面院子“砰砰砰”砸响,我们在屋里就听到外面有人扯着嗓子喊:“小庆在不在家?”
庆哥擦擦嘴站起来:“听声应该是老李头,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披了一件衣服推门出去。
不知为什么,我心中有种很惶恐的不安全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看看窗外的蓝天白云,又一想,大白天的应该不至于出什么猫腻吧。
时间不长,庆哥牵着一头大黑驴回来:“我一出去没看到人影,就看见驴拴在门口的树上。这老李头真他娘的古怪。”
“不管他,有驴了我们赶紧出发。”梁衡站起来:“嫂子,你去叫诚诚起来吧。去道观还要走很长时间山路。”
庆哥老婆答应了一声,赶忙回屋叫诚诚。一般小孩子叫起来都有起床气,可诚诚这个孩子特别乖巧,情绪稳定,真的让人想谈。
当妈的心疼儿子,外面冷,进山更冷,裹了好几层棉袄,又戴上绒帽子和口罩。
“当家的,你一定看好咱们儿子。”庆哥老婆心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