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紧紧贴着墙,我冲着庆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庆哥不太理解,正要询问,忽然头上传来响声。
黑猫此刻就走在我们头顶的墙面上。
我和庆哥谁也不敢说话,后背和墙面紧紧挨着,大气都不敢喘。
黑森森的夜色里,黑猫并没有发现我们,顺着墙爬行过去,上了房顶,然后一颠一颠没影了。
我头上汗都出来了,幸亏是一只猫不是一只狗。
狗的话不用看人,闻味儿就能发现我们。
我用冥想观测能量,黑猫的能量团已经远了。机会终于来了!
我拍拍庆哥,指指墙上,然后我叉起双手,做了个支撑的姿势。庆哥退后两步,猛地踩在我的手上,我使劲儿往上一送。
庆哥毕竟是个庄稼汉,身体素质老好了,身体一纵而上,到了墙头。左右看看,然后骑在上面,探手下来接我。
我抓住他的手,他几乎没用什么力气,随便这么一拉,我就上来了,也到了墙头。
“庆哥,你劲儿够大的。”我说。
庆哥笑了笑:“这算什么,几十斤大米我两袋两袋扛,就跟小孩过家家一样。”
我们在墙头看进去,道观有一道院子,里面种着几棵树,都已落叶,就剩下鬼怪一般的枝杈在黑夜中。
房檐下面挂着几盏深红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吱呀吱呀的作响。
除此之外,院子里空无一人,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怎么办?进去?”庆哥问。
我正要回头,忽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袭来,强烈的危险似乎迫在眉睫。抬眼一看,不远处的房顶上,一团黑影在靠近。
黑暗中两个深红色眼睛。
正是那只大黑猫。
情急之中,我喝了一声:“跳!”
我们两个从墙头一跃而下,跳到院子里,赶紧贴着墙,大气都不敢喘。
黑猫爬过来,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又爬走了。
我拍拍庆哥,我们两人一路小跑,来到了道观的正殿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