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现在,每个人还沉浸在刚才发生的变故中无从自拔。我手里提着镰刀,那个心啊,噔噔噔一直在狂跳,体味着生死一刻的感觉。
“夏先生,夏先生。”有人叫我。
我这才回过神,居然是二叔。二叔小心翼翼指着我手里的镰刀,镰刀刃上都是血,我一松,镰刀落地。
二叔,庆哥,还有他们一家人,看着我的目光中全是敬畏。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梁衡过来拍拍我的肩:“进去洗洗脸吧。”有人拿来镜子给我照,一张脸全是血污,极度狰狞。
我看看陈会计父子,还有夏娇,他们看我的眼神里也带着畏惧。
我随便用手一划拉,满手满脸都是玉真道长的脏血,强装镇定,轻描淡写奔着水房去。
庆哥赶紧拉住我,说一会儿就烫好水,让我好好洗个澡。
我点点头,这也行,低头看着身上的黑貂,这一折腾都快成破抹布了。东一条西一条,毛掉了不少。
“衣服坏了,咱换一件。”庆哥招呼媳妇:“屋里的,把我兄弟从大拿加捎回来的那件什么鹅的棉袄,给夏兄弟拿过来。”
庆哥媳妇有些犹豫:“老贵的,还是从外国捎回来的。”
“让你去就去,别鸡毛废话。”庆哥一瞪眼。
二叔赶紧打圆场:“大家都屋里去。”
到了屋里,陈会计,二叔,庆哥和梁衡上了火炕,裹着大被子躺下,哆里哆嗦的。
我一身血污,谁见了都躲着走,也不好去屋里。时间不长,那边说洗澡水放好了,我便过去。
用淋浴好好的从头到脚洗了一遍,洗的干干净净出来穿好衣服,果然有一件名牌都没撕掉的棉服放在一边。
我也不客气,穿上之后,感觉自己都容光焕发,不得不得佩服老外的审美。
我摸了摸兜,骨舍利还在,随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到了前面去看他们,众人看我的眼神都是一亮,我照了照镜子,从来没这么帅过。
这个帅不是外貌有多大的变化,经过这次事件感觉自己更成熟了,眼神里都带着丝丝的睿智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