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兴死了。”
“谁?”
“那个李修年的儿子。”
“怎么死的?”
“他不想活,咬碎了自己的舌头,李修年受不了了,给他打了一针他自己卖的那些药。”
“我靠,这么狠!”
“是啊,老的卖毒,到头来用毒把小的杀了,你说这是做了什么孽?”
“唉,说起来那小子也挺惨的,要不是他那个情况,李修年估计也不会干这种畜生事儿。”
“起码是舒舒服服走得,听他们说打了那玩意儿之后全身上下都会舒坦,做着美梦不知不觉就死了,也不知道咱们死的时候能不能像他那么舒服。”
“别说那晦气话。”
清晨的警署食堂内,吴军一边打饭一边听着身后同事的议论。
一大碗杂粮粥,一勺酸菜炒肉,两片午餐肉和半个红薯,就是今天的早饭,武装警察的伙食并不差,和一线部队一个标准,仅次于特殊技术人员。
“今天不是周五怎么有这么多?”
“主任说大家昨晚加班累了,给兄弟们加餐。”
吴军哦了一声,留下红薯和午餐肉转头要走。
“减肥啊,老吴?”
“宵夜吃多了。”
“骗鬼,昨晚都没看见你下来食堂,拿上吧,每人都有的,老汪知道了又要骂我们。”
“留给后面的兄弟吧,我一身膘不差这口。”
吴军端着餐盘找桌子,正好看到文警官在边上,饭吃了一半,正拿着手机在那捣鼓。
他走过去坐下打了声招呼,问道:“研究啥呢?”
“李修年供出的那个嫌犯资料调出来了,我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给我看看。”
接过文警官递来的手机,那是一份户籍资料,一个名叫廖永胜的男人,37岁,照片看上去很壮,满脸络腮胡,皮肤偏黑。
吴军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这……”
“怎么了,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