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将军祥厚。】
【江南提督福珠洪阿。】
【江宁布政司使祁宿藻。】
众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陆建瀛,气氛一度相当尴尬。
陆建瀛面无表情,也不想开口说话。
咋说?
难道要说自己把几万安徽、江苏、江西组织起来的兵马统统都葬送在九江了?
但陆建瀛不说话,有的是人想让它开口。
县令刘同缨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总督大人,您之前可是带了数万马步军,上千艘水师战舰西进的。”
“如今为何却只有区区百人随您归来,您难道不需要和我们解释一下吗?”
陆建瀛这下子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拍了桌子。
“刘同缨,你一个芝麻官县令,他娘的算什么东西,也敢质问本官!”
若在平时,陆建瀛这一通发火,刘同缨不说当场下跪求饶,也得尿了裤子。
一个是一品总督,一个是八品县令,地位之悬殊无以复加。
但今天嘛……
陆建瀛刚开口,江苏巡抚杨文定就不冷不热地接上了。
“刘知县也是为了他麾下参军的数百子弟兵着想嘛,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但陆总督,您倒是还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呢。”
江宁将军祥厚作为旗人,又是从一品的大员,更是直接指着陆建瀛的鼻子,破口大骂。
“陆建瀛,你他娘的带了几万城里的精锐走了,现在就一百人像条狗一样逃回来,难道不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老子就问你,现在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由于九江、安庆方面崩得实在是太快了,而且大部分逃亡之人都知道太平军的目标是江宁,纷纷选择了其他方向跑路。
故而,江宁这边现在甚至都还不知道具体的战况!
江南提督福珠洪阿同样也是旗人,紧随着开口质问:
“陆大人,你若是不把话说清楚,那今天咱们就在这里耗着。”
“我刚刚可是看到这宅子里有人在打包行李了,呵呵呵,不给我们一个准话,谁也别想走!”
听着众人的质问,陆建瀛表情颇为难看。
好好好,你们想听是吧?
陆建瀛哼了一声,道:
“本官身先士卒,率领诸多将士奋勇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