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万世命轮接触过，因为从万世命轮的权限下，对诸天界都有过窥视，慕容心内心深处的绝望，是一般人都不能理解的。

因为过于了解，所以过于畏惧。

赢不了的。

在慕容心看来，结局其实是注定的，根本不可能赢。

想要在诸天界之内，打赢诸天界的至高天道，怎么可能做得到？

就算是一切都似乎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就算是一切都和那些救世者的构想相符，最终的结局也没有改变。

万物终焉，就是宿命。

因为万世命轮会在任何一个时间点任何一件小事情上，轻轻拨动宿命轨迹，让一切都变得无法挽回。

所有人都想要去欺瞒万世命轮，但在诸天界之内，万世命轮窥视下，一切都是透明的。

除非在万世命轮之外的谋划。

慕容心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东西，似乎就是在苏陌的和平道建立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因为这片信仰之海，是诸天界之外的地方。

万世命轮看不到这里，也就不知道这里的谋划。

第一次，慕容心真的在心中燃起来了希望。

哪怕……

是一线生机呢？

看着信仰之海中，很明显的几道星光汇聚成的分界线，慕容心有些好奇：

“这些是分区吗？每一个区域好像都不太一样。”

“没错。是用来做世界构成实验的。”

苏陌点点头，

“创世的经验不足，只能靠着模拟实验来获取相关的经验。

其实最简单的是让我常驻此界，直接成为天道……

但我并不想这样。”

燕小小和慕容心同时开口：

“当然不能！”

苏陌：

“……你俩意见倒是挺一致的。”

他看向自己的信仰之海，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