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想了想,有几种情况是最有可能的。”
第一种情况,太湖郡的做法是声东击西,把湖州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永安郡,这样就造成了所有的兵力都向着这边聚集。这个时候州府沪州郡就会进入一个虚弱期,要是这个时候有数万大军发动突袭,有很大可能拿下来,此后两边合力逐渐占领湖州全境,凭借湖州的粮食财富,割据一方完全不是问题。”
“这第二种情况,就是在我们三郡齐出的情况下偷袭后方的郡城,到时候集四郡 之力徐徐图之,拿下整个湖州同样也是可行的,但是一样的问题是至少还需要几万大军奔袭后方,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话还是很难做到的。”
“至于这第三种,那就是这次的三郡里面,有一郡是反贼的同伙,这次剿贼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圈套,准备对其它两郡来个里应外合,在毫不知情的情境之下,两郡的人马怕是会损失殆尽,这样可以说是兵不血刃的就能占领四郡之地。而且这种情况也是最危险的,敌暗我明,十分被动。“
”当然,也有可能,那就是永安郡没有与人合谋,真是这样的话就好解决了,三面合围之下,只需困而不攻,不出半年,甚至更短时间,自会不战而胜。”
听完夏南星的分析,离镇只觉得后背发凉,本来自己只是想借此机会大捞一场,就算不能封爵,但是至少往上提提肯定没问题,自己找家族的人帮帮忙,说不好就能去湖州卫当个副将,结果现在功劳的事情还没谱,反而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处,虽然夏南星说的话只是猜测,但他估计此事至少有八成可能性。
永安郡的郡守田安林可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干吏,要不是出身不好或许早就位列九卿了,最不济也会是一州之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毫无准备之事。
想到此处,他便赶紧询问夏南星更准确的内容。
“南星啊,此事太过重大,你觉得是哪种情况最有可能啊,此外你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听出了离镇的慌乱,夏南星赶紧出言安慰。
“将军不必太过担忧,现在几个郡还在各自收拢人马,一切都还有转机。”
“属下觉得最有可能的是第三种情况,对于反贼而言,这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虽然湖州军队人数不算很多,但是湖州卫至少也有八九万士卒,不管是偷袭湖州郡或者是同时偷袭我们三郡,州府那边一定会全力抵御,这样的话他们至少也需要十万以上的兵力,而且长时间行军的一定是会发现的,倒时候州府就会集结更多的军马,这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最有可能的是第三种情况。”
“那你可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
“对于另外两郡的情况我知之甚少,不知道将军了解多少,希望尽可能和我细说一下。”
夏南星对于哪郡会出问题也是毫无头绪,毕竟自己只是个乡下孩子,对于各个郡县的地方官可以说是一无所知,韩夫子虽然做过大官,但是致仕多年,也未曾说过这个方面的内容,对于太湖郡的两个主官都是路上通过万三千和审问李虎知道的一些消息。
其实一开始对于太湖郡他也不是那么放心的,万一太湖郡本来就是同伙,自己还兴致勃勃得分析除了有合谋,那不是聪明,是王八上吊——嫌命长了。
后来在观察二人以及了解了离家的背景后,他才对太湖郡放下戒心,确认自己不是反贼后,才能一心一意考虑剿贼的事情。
现在对于夏南星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多了解另外两个郡的情况,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目前来说能够依靠的就只有离镇这一条路子了。
此刻的离镇也是简单思考一下后缓缓道来。
“我对这两个郡的了解也不算多,凌泽郡是郡守叫周淼,是前几年朝廷里面的人举荐而来的,没有太出众的地方,这两年听说治理的情况比上任郡守差多了,我和他没有交情,所以对于他个人的性情方面没有了解。至于凌泽郡的边将军刘武,完全就是一个贪财好色之徒,早年的时候在凉州立了功,大概十年前边境战事稍微缓和的时候他被安排到了这里,十余年的时间,凌泽郡上上下下都有他的势力,可以说这个人在凌泽郡的权力比周淼大得多,一些红楼赌场都是依附于他的,这个人唯利是图,说不好真有可能是他。至于他们凌泽郡的士卒最多不过两万人,和我们完全没得比。若是他们的话,确实也只能是背后偷袭来了...“
离镇越说越觉得就是真相了,甚至开始思考如何对付他们了。
夏南星虽然也开始怀疑了,但是并没有什么证据,还无法确定,于是打断了离镇让他继续介绍另一个郡城的情况。
离镇也知道自己刚刚想当然了,于是也不再废话,继续说起了溪水郡的情况。
“依我之见,太湖郡造反是一个引子,作为先锋他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那就等于是在吸引朝廷的怒火,结局也很明显,州牧大人已经下令三个郡合围他们了。如无意外,他们是必败无疑。我要是太湖郡守,肯定不会做这样自寻死路的事情。所以他们肯定是有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