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安无奈叹道,“都是为了生存。”
永宁纤长手指压着红唇,轻笑了几声,“当初听说陆渊是南朝大皇子,我还以为他是南朝细作,所以才不敢成为南朝的驸马。”
“……”沈岁安哑然,这话她不能接。
而且这还是在宫里,永宁公主说话还真是肆无忌惮。
“凤钏锴要杀镇北王,我就算想救镇北王也没有办法,如今能够救他的,只有陆渊……只有宸王了。”
如果不是因为想要救镇北王,她也没有想过要见沈岁安。
沈岁安皱眉,“殿下如何知道的?”
“我还能从哪里知道,你知道的,男人在床榻上最容易说错话。”永宁眼中全是嘲讽,“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凤钏锴要贺知源去杀镇北王。”
“哈哈,父皇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他一手养大的儿子,不顾宠妾灭妻的骂名也要偏爱的儿子,在他死了之后,居然勾结敌国杀自己的兄弟,你说,我父皇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吧。”
这话属实有点大逆不道,虽然是实话。
但她不好回应。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沈岁安与雍朝当今新帝都接触不多,对他更是不甚了解。
但自从传出陆渊是宸王,那位二皇子就几乎彻底翻脸,由此可见他的心胸并不怎样。
“宸王妃,你觉得贺知源会答应他吗?”永宁问。
沈岁安颔首,“会。”
只是,没想到新帝这么蠢。
先皇把贺景尧留给他,是想要新帝好好利用贺景尧和贺知源,结果他因为心胸狭隘容不下镇北王,居然拿贺景尧跟贺知源做出这样的交易。
是的,除了交出贺景尧,贺知源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帮雍朝的新帝。
永宁嗤笑出声,眼尾有些泛红地看向沈岁安,“宸王妃,镇北王与宸王也算是相识一场,可否替我传递个消息,让镇北王一定要多加防范。”
“我答应你。”沈岁安说。
“多谢。”永宁将眼泪憋了回去。
沈岁安望着永宁仿佛失去任何光芒的眼睛,她轻轻地说了一声,“别人都不爱自己的时候,那就自己爱自己,为自己求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