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后面有个很大的球场,叫碧野鞠场,场地开阔平坦,碧草如茵,四周旗幡招展,五彩斑斓。

看台之上,雕梁画栋,贵女们缓坐其间。

她们身着绮罗,或明艳、或淡雅,云鬓高挽,金钗摇曳,手中纨扇轻摇。

场中,阮照霞已经带着两队贵女在打马球。

骏马嘶鸣,膘肥体壮,毛色光亮,贵女们身着明艳骑马装,英姿飒爽,身子矫健。

一声锣响,刹那间,马蹄扬尘,如雷滚滚。

看台上的贵女们瞬间被吸引。

“咱们王都城多少年没有办过这么盛大的马球会了,还得是宸王妃,才刚出月子没多久吧,就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马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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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坐在沈岁安左边的长公主,她今日一身华服,雍容高贵,妆容艳丽,说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看向沈岁安。

她的女儿锦云郡主倒是斜眼看了过去,眼中藏着轻蔑。

在右侧的康王妃笑眯眯地说,“那是因为宸王妃年轻啊,而且身子养得好,不然多少女人生完孩子就去了半条命,别说坐月子,坐一年都没能养好。”

长公主脸色沉了沉,她就是生锦云的时候伤了身子,养了很多年都没能再怀上孩子。

“当女人都不容易。”沈岁安柔声说。

“所以啊,能够对自己好点,自是要对自己好点的,马球会能让我们身心放松,举办一场又有何妨,你说是吧,长公主?”

锦云公主嘲讽地勾了勾唇,“听说雍朝的先帝才驾崩没多久吧,你就这样大办马球会,也不怕被骂忘本。”

这话就有些强词夺理了,沈岁安又不是皇室中人,且并没有生活在雍朝本国,得知驾崩时她刚生完朝歌。

如今京都城寻常百官家中也应该出丧了吧。

沈岁安闻言一点都不恼,“我如今在南朝,自然是守南朝的规矩,不过,我们王爷感念雍朝先皇有知遇之恩,倒是伤感了许久。”

康王妃接了话,“宸王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定国公夫人跟着捧场,“不但重情重义,还独具慧眼,我们家国公爷还夸王爷有大将之风。”

“是啊……”

从康王妃和定国公夫人到东伯侯夫人全都围着沈岁安说起话。

长公主母女彻底被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