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怎么可能？”

还未等他回过神，下一秒，一道粗壮的血色光柱仿若从天而降，带着刺鼻的腥味，精准地笼罩住牧凌。

头颅在下一秒化为了凌雪的模样，原本翻涌的血气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凌雪那温婉却此刻略显苍白的面容。

牧凌瞪大双眼，手中的灭虚剑地刺向眼前这真假难辨的 “凌雪”。

剑刃没入的瞬间，却并未感到丝毫阻力。

与此同时，远在仙界的一个山洞中，一位女子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身形晃了晃后，径直晕倒过去。

而牧凌这边，心口仿佛被重锤猛击，一阵刺痛袭来，他闷哼一声，手中的灭虚剑差点拿捏不住掉落尘埃。

头颅 —— 此刻以凌雪形象出现的它，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刺骨：

“你一旦攻击我，‘她’会承受我的伤害！”

它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牧凌怒目而视，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把凌雪怎样了？你这可恶的邪物！”

他想抽回长剑，却又怕给凌雪造成更大的伤害，双手颤抖着，进退两难。

“不是我把‘她’怎么了，而是你动的手！”头颅邪笑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牧凌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头颅微微歪着头，脸上挂着那似有若无、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轻声说道：

“你别担心！现在的我也算是‘她’，继承了她的意志，自然不会对你出手。”

牧凌眉头紧锁，眼中的疑虑仿若浓重的阴霾，愈发深沉。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急切地追问道：

“那你知道凌雪她现在在哪里吗？”

“自然！”

头颅嘴角上扬，眼中的笑意却透着彻骨寒意，

“不过现在的她，情况可不好。刚才你刺向我的一剑，导致她走火入魔，晕死过去。”

言罢，头颅纵声大笑，那笑声仿若夜枭凄厉的啼鸣，在崖底幽幽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