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卡契年从电报接收室出来之后,看了眼时间,便打消起了直接回到办公室的念头,而是选择前往食堂,来为今晚局长的晚餐做选择,提前做好安排。在他看来,今晚注定会是一个不眠夜,而局长肯定也不会像那些普通的队员们一样没心没肺的享受生活。
更何况,在明天还有与沙皇爸爸的早间资讯会议,更是要好好准备才行,虽然局长能做到差不多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但是连卡契年总是会担心铁人也有被拖垮的时候,所以他打算到时候再帮局长准备一些来自于库巴的雪茄和南希亚的咖啡,这样好能够让局长来更好的缓解他将要面对的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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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开始渐渐的偏暗了下来,华金列夫上了车后,打着了火,他并没有选择直接回到位于帕甫洛特斯克区中央的内察局,而是选择漫无目的的开着他的车,四处巡游着,他要趁着久违的空闲时间来好好的透透气。
一段时间后,他单独的将车给开到了位于港区附近的码头,因为天色已经偏暗的关系,港区码头的灯塔也已经开启了塔顶的灯光,向着海面进行着照射。
毕竟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了渔民们结束一天忙碌的出海打鱼,回家休息的时间了,灯塔亮明了灯光,为他们照亮了回家的方向。而这光也算是他们那疲劳且烦躁的心头上,少许的慰藉了。
华金列夫使着技巧,直接开到了一个适合停车的位置,停完车后他便来到了防汛堤边。不过,说是防汛堤但其实这防汛堤,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高大,而是显现出一副矮矮的样子,其实就是靠着些许的砖石,再凭借着稍微高些地势,垒筑而成。
这样的防汛堤,应对涨上来的小浪还有可能,但相信一点都防不住什么大海潮吧。不过圣堡毕竟地处于波罗海沿岸的涅瓦河口,而波罗海那可以说是十分风平浪静了,唯有连通入海口的内河,未来可能会发生河汛,需要担心了。所以沿海的防汛堤修建的如此草草了事,也就看上去非常说的通了,如果未来真有大浪潮的话,再怎么修建防汛堤都没用。
华金列夫一只手撑着防汛提那不算光滑的表面,整个身体跳了起来,侧悬着坐到了防汛提上,接着他便掏出了在胸前口袋一直放着的香烟盒,准备来好好的享受一番。
之前在巴甫洛维奇家的楼下,他就没能好好的抽一根,这下就更没有什么能来阻止他的理由了。其实,不管是巴甫洛维奇和华金列夫,或者说是内察局的那些抽烟的队员们,他们都已经养成了将烟盒给放在胸前口袋的习惯,因为万一遇到什么突发事件,有什么事情发生,比如枪战啊,或是暗杀啥的,胸前的铁制烟盒说不定能很好的救他们一命,替他们挡那么一发子弹。
华金列夫将烟放进了口中,然后拿出了火机,准备点燃,但谁知他刚按下火机按钮,便不知从何方,吹来了一阵十分清凉的海风,然后便将火机中,刚刚燃起的火焰,给不讲道理的吹灭了。
华金列夫看着手里的火机,陷入了沉默,然后他又不信邪的一般,再次按下了火机按钮,但是现实仿佛如夏日重现一般,火机燃起火焰,然后再次熄灭,如此反复,持续了三四次,华金列夫便选择了直接放弃。
没办法,他可用不起什么防风火机,只能用得起那些随处可见的廉价普通火机,如果说火机代表了一个男人脸面的话,那他华金列夫大概也没有什么脸面可言。
如果换成是巴甫洛维奇在这里,然后遭遇了这样的一系列对待,那么他很有可能会选择直接将这不中用的火机给直接丢掉,然后大骂一声,贼老天。可他华金列夫不能这样做,手上的这火机也一直陪着他,用了很多年。
他还记得,那年他刚进内察局的时候,在领到第一份的薪水后,便给自家的老爹买了一个能看得上眼的火机,老爹为此还开心了不少。
华金列夫见手里的,打火机点不成火后,只得退而求其次的将香烟重新拿在手上,然后放在了鼻息处闻了闻,那熟悉而又让人怀念的气息,便映入了鼻腔。闻完香烟后,华金列夫便十分没素质的将香烟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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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吸不成,华金列夫只好翻下了防汛堤,开始朝着渔港码头走去,他总得做些什么,来打发打发时间。在快走进码头时,他便看到了渔民们,搭载着他们今日的收获而归。
渔民们通常会在结束整天的辛勤劳作后,会选择直接把今日的收获,挂在码头的渔市上来当场进行交易售卖,而这一时间段,他们所售卖的海产品,那通常都会非常的新鲜,如此就受到了那些劳苦大众的喜爱。而这样也会非常方便华金列夫来购买生蚝。
华金列夫之所以会想要来买生蚝,一是因为他打算拿生蚝和面包,直接当今晚的晚饭。
二则是因为华金列夫想起了以前,曾经看过的一篇,来自于佛朗西共和国的短篇小说,《我的叔叔生蚝》,这还是他在内察局的图书馆里偶然间所看到的。
巴甫洛维奇也看过这小说,还给华金列夫讲过,这小说想表达什么什么的道理。不过华金列夫自己却并不明白,生蚝叔叔想要表达的道理,他只觉得书中的生蚝肯定非常的好吃,这直接就勾起了他的食欲。
很快,华金列夫便走到了,一个卖着贝类海鲜的渔市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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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连卡契年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方式,他将这些记录下来,能够非常好的进行备案和一旦碰到局长询问起整个事件的进度时,他才能更好的去回答和应对,毕竟这才是一个秘书应该做到的,把所有的事情和问题全部都考虑清楚,以不变来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