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芬离开了参谋部后,便向着驻地的电讯室走去,再缓步走过了通向着中央大厅的走廊后,他看到了那些正在值班站岗着的哨兵,即使已经到了深夜,他们任然保持着容光焕发,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不得不说,不愧是最为精锐的近卫军,尤其是在经过神父的改革之后,这种荣光更是直接被激发了出来。他们头上戴着从布列塔尼亚王国所流进来的檐帽,这种便携式的军帽,深得神父的喜爱,并很快的装备进了,近卫军当中。
取代了以往,以及现在,只会在大型宫廷仪式上,才会戴着的笨重型荣誉礼帽。站岗的哨兵在看到格尔芬出来后,纷纷的举手敬礼,只不过可能由于是深夜的原因,所以只有负责值班的哨兵会在这里。
这就使得宽阔的中央大厅显得有些没人气一般,似乎是只有格尔芬一人,走在一条荒凉的路上,穿过中转的回廊后没过一会儿,格尔芬便走到了电讯室。
安纽让他来传达发给各部的命令,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并不像,普帕皮亚那样是个狂热的战争爱好分子,如果事情交给普帕皮亚去办的话,很容易会被普帕皮亚给故意办砸。
于是就这样,他便携着一份伴有守护的责任与不能将事情给办砸了的念头,握紧了手中的那份已经签上了姓名的“紧急令”,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电讯室的门,进入到了电讯室当中。
看到格尔芬进来后,驻守值夜班的收发员并没有显得有些惊讶,也向他敬了礼,格尔芬将“紧急令”交给了当晚负责值班的领头军官,会由他负责核查文件的准确性。
那名接过文件了的军官先是坐下,然后在墙上翻找到了夜晚的排班表,开始一一对照起了所对应的姓名,确认无误后,他又从桌子抽屉的上层,抽出了一本笔记本,上面记载着所有的近卫军高层人员,会留在参谋部值夜班的,他们的笔迹和签名。
这些笔迹与签名,按照着首字母的先后顺序排列,在都确认无误后,那名军官便把笔记本重新塞进了桌子的抽屉里,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开始摇起号码来。
“我是安纽。”
等到一阵通话结束后,军官便挂掉了电话,然后才开始记下格尔芬要传达的命令。其实一切本来都不用这么繁琐,明明是一个电话就能简化了的事情,但是现如今却变得如此繁杂。
但是,繁杂也有繁杂的好处,繁琐的手续能够帮助近卫军,更好的确认安全,以避免被突发事件所害,而且繁琐的手续,能够有效的分化,那些在近卫军各师师长,手里的权力。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份“紧急令”需要三个人的签名,以及还必须得当晚值夜班的三人组的原因。而且这夜班执勤的,三人组里,一位本师的上校级师长,搭配着来自另外两个师的中校级军官。
他们之间互相形成这掣肘,就算上校级别的师长是领导,是领头人,但是其他两个师的军官,可就不会给他面子了,反正不是直系的领导,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但如果是三个师的师长,事情可能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如果真的有什么命令要进行传达和下发的话,必须得是能让三个人,都会信服的命令,而这样的命令也就只剩下,妖僧一个人能进行下发的了。
至于他们会不会留扣不发?那更是不可能,负责传信的“讯使”都会进行二次备份,而近卫军内部也会有宪兵,将当天的所有的命令下达进行记录,然后再次汇报给妖僧来过目。所以,就算缺一个人的签名,这份“紧急令”,所要传达的命令都会传达不了。
至于打电话过去,电话那头的人被掉包或是造假?中央大厅那里就有背着钢枪在巡逻的哨兵,外围也有执勤的哨兵,想要做偷天换日,瞒天过海的事情,那是根本做不了的。
至少在妖僧的观念里,就是这么认为的,他始终都坚信着,无规矩,不成方圆,就像是一个苦行僧一样,改变着这支曾经的贵族少爷兵。或许,只有当战争真正爆发的时候,繁琐的命令,才有可能被更为机密的传递方式给取而代之。
格尔芬就一直待在电讯室里,但这个时候,他的角色已经发生了变化,从被盘问者,而转变成了,负责监督者,监督着电讯室里的发信员,将命令发布到各师当中。
命令也是十分的短小而精悍:“今日无事,各部歇。”这就是安纽所提炼出来,所要发的内容,而整个发电报通知各师的时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的繁琐,而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毕竟他们的任务,就是将所接收到的命令通过电台,下发给近卫军里的三个师就行了。再由,那三个师里的电讯室也会在接收到命令后,再会一层一层的,层层向下的,传递着命令。
在确认好电讯室的人,将电报给发送完后,格尔芬有那么的一瞬间,他突然的感到了有些没有目标,他有那么的一阵失神,但是整个人,还是很快的就缓了过来,他调整好了自己精神状态,人人都有失神的时候,然后他走出了电讯室,准备回到参谋部里,来迎接已经到来了的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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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十分的黑暗,电灯没有打开,让人有些看不清,但是窗帘却没有合上,让月光却透进了窗户照在了,金色的留声机上,散发着光芒。
他蹲跪在了地板上,双手手指相叉,在那里祈祷着: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地上。不叫我们遇见试探,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门。”
此刻月光,是如此的皎洁,照在他的身上,仿佛如同救世的圣人一般,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格尔芬离开了参谋部后,便向着驻地的电讯室走去,再缓步走过了通向着中央大厅的走廊后,他看到了那些正在值班站岗着的哨兵,即使已经到了深夜,他们任然保持着容光焕发,不敢有丝毫的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