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巴甫洛维奇的怀里离开,巴甫洛维奇看着小女仆那泛红的眼眶突然笑出了声,然后用着手指直接在小女仆的鼻梁上刮了一下说道:
“哈哈哈,再哭的话,可要哭成大花猫了。”
小女仆听到后整个人急了起来,在地上用力的跺了跺脚,仿佛巴甫洛维奇就像是只美洲大蠊一样,用脚就能轻松的踩死,当然了小女仆是不忍心踩死巴甫洛维奇的。
巴甫洛维奇跟小女仆道完别后便推门离开了,这次小女仆没有再扑上来,巴甫洛维奇也没有再回头,人总是会在不断的分别中成长,慢慢长大,谁也不会例外。
看到巴甫洛维奇出门后,小女仆不做任何停留跑到了客厅的阳台上,在那里目不转睛,她想要牢牢的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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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甫洛维奇下了楼,出了楼门,便看到了华金列夫早已经在不远处等候着,他已经把车给停在了路边。华金列夫看到巴甫洛维奇出来后连忙挥了挥手,朝他示意着。
巴甫洛维奇刚走到了车边,华金列夫便早已经帮他把车门给拉开了,但是巴甫洛维奇并没有立刻的坐进去,而是在车门处抬头望向了自家的阳台,华金列夫顺着巴甫洛维奇的目光看去,他能发现巴甫洛维奇是在看着安娜。
华金列夫连忙回到了驾驶座上将车发动起来,似乎是在提醒着巴甫洛维奇,没过多长时间巴甫洛维奇也已经上了车坐在了车辆后座上,华金列夫不再有所停留,直接驾驶着汽车缓缓离去。
“不要把我直接送到火车站,送到火车站附近的街区就行,剩下的路我自己走过去就行。”巴甫洛维奇坐在后座上说道,他有着自己的考量,他也知道自己从现在开始,身份就只是一个小小的武官了。
一个小小的武官没钱也没有办法可以找到送他去火车站的汽车。华金列夫如果直接把他送到火车站的话,如果有代表团的人看到他,那肯定是会引起怀疑的,所以做任何事和任何的计划,他都必须得谨慎一些。
“队长,军队的制式大氅装标和袖标,已经准备好了,都放你旁边了。”华金列夫,提醒道。巴甫洛维奇在出发前,就让他准备了这一系列的道具,这些道具可都是货真价实的。
巴甫洛维奇今天所穿的大氅,特意穿的是浅蓝色的,这是一部分的鲁西亚帝国陆军里的,制式大氅的颜色。巴甫洛维奇在准备好这些象征着陆军的装标后,就可以很好的把他自己身上的这件大氅给完完全全的装扮成陆军中的制式大氅。
而这样的一件陆军制式大氅在一些场合中也能够很好的说明巴甫洛维奇的身份,以及免掉不必要的一些麻烦,毕竟他的这个身份,就是曾在陆军当中,经过一些的历练而来。
巴甫洛维奇看了看一旁装在袋子里的陆军装标,其中包含了像是绶带袖章等这些。他凭借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开始组装了起来,这组装可以说没有什么麻烦,他就稍微的弄了弄,没过多久他便将这些都组装齐全,就这样一件带有金色绶带,鲁西亚帝国鹰标的陆军制式大氅便完成了。
与此同时,在巴甫洛维奇家的阳台上,也早已经没有了小女仆的身影,她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里。而此时此刻也再也没有外人,家里只剩下了小女仆一个人。
她不再有任何的忍耐,眼泪直接的从眼角中流了下来,她一只手捂着嘴蹲下身,而另一只手则环抱着膝盖,她低着头在不断的抽泣着。其实,不管小女仆是如何的坚强坚定,她应该都是一个在美好年龄里享受着自己大好青春年华的少女,而不是独自承受着离别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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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金列夫可以说是十分的熟悉圣堡的大街小巷,虽然他不是圣堡本地人,但在多年执行任务的浸泡之下,他已经可以做到将整个圣堡的地图都烂熟于心了,所以他清楚都知道把汽车停在哪里适合巴甫洛维奇前往火车站。
车速在缓缓的下降,华金列夫转着方向盘方向,挂了个手刹后,就将这车开到了一个临近中央火车站的街区路道上,然后停了下来。
“队长,您下车后,然后照直走到前面那边路尽头后,再往左转个弯,就到中央火车站了。”
说着说着,华金列夫便用手开始朝着前方指了起来,做着该如何行走的示意。
“保护好,安娜,华金列夫。”巴甫洛维奇推开了门,拿着自己的巴拿马帽就走了出去。华金列夫望着巴甫洛维奇的背影,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这背影了,但是每次,这背影都能给他带来全新的感受。华金列夫举起了自己的手,在车里朝着背影的离开方向敬了个军礼,然后注视着这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当中。
以巴甫洛维奇对圣堡的各种路途的熟悉度,还要比华金列夫要更上一筹,他戴着帽子,找了条小巷子,然后开始穿插前进,在沿途还能看到一些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流浪汉,他们的身上还散发着很久没洗澡的恶气,这里是圣堡的市中心,虽然不比富人区,但也是圣堡最阶级分明的地方。
小巷子的外面就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闹市,但是与闹市一墙之隔的这里,便是无人关心的“乱葬岗”了。
巴甫洛维奇是很熟悉中央火车站的,毕竟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中央火车站了,但每次来他还是都能觉得中央火车站的建筑与规划就是个艺术品。
时间是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有所停留的,祂只会平等的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迈动脚步朝着未来或是奔跑或是行走。巴甫洛维奇也明白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也到了他要出发的时候了,他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小女仆的后背,小女仆明白了,她十分懂事的松开了环抱住巴甫洛维奇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