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是个叫作加夫里洛的男人,这其实是有些不对的,因为如果单纯是按照岁数来说,他还不到二十,才十九岁,是个应该阳光向上的男青年,棒小伙子。但是他的脸上却已经没有了青少年时的那股稚气,这也是如果有人看到他的第一眼,会把他认作是个男人的原因。
十九岁的他还是个十分稀缺的大学生,但是现在他还有另外的一个身份,他隶属于塞亚王国的黑手社,经过长达两年半的练习,他慢慢的已经可以做到独当一面了。
眼下他正在黑手社的秘密营地里练习着枪法,打着前面的枪靶,最近几天他一直都在刻苦练习着,这还是因为据领头人对他们所说,他们马上就会潜入那永世的仇敌:哈匈双元帝国,执行绝密的暗杀任务。
今天就是他在秘密营地的最后一天了,他已经无所畏惧做好杀身成仁的准备了。
如果认真点来说加夫里洛,现在还能算是个哈匈双元帝国人,毕竟他初生在黑波公国的萨拉窝,但是就在一九零八年,他十四岁生日那年,他的母国便被哈匈双元帝国所吞并。
哈匈双元帝国对于当地的弹压式政策,使得年少时的他不得不和父母被迫远离家乡,远离故土,躲避被迫害。而仇恨的种子也就在此时被彻底的种了下来。
他加夫里诺痛恨着那些曾经的黑波公国的贵族们,他认为是他们出卖了国家,使得故国沦陷,他们摇身一变成为了哈匈双元帝国黑波省的高官。痛恨可以化成力量,这不断的刺激和提醒着他,使得他不断的按下了手枪的扳机。
他的枪法意外得非常好,子弹弹无虚发的全部都击中到了靶子上,而且这还是建立在他并没有接受过正经的军事训练上。虽然有着长达两年半的练习,但这练习毕竟无法跟真正的军事训练所挂钩,他仅凭着他的那份仇恨在不断坚持着。
附近的其他队员在看到加夫里诺的表现后,也都纷纷的叫好,这让加夫里诺的心里能感受到些许的慰藉,这里没有什么竞争,大家都非常的团结,大家不会去嫉妒一个人的努力。
在大学里,也有跟他加夫里诺一样从萨拉窝逃难来塞亚王国的同学,但是他们都逐渐的在温柔乡以及十分光明的前途中不断的沦陷,完全的忘记了曾经的屈辱和仇恨。
而每次,当他跟曾经的同学们聊天时,每当他提出自己想要复仇的观点,都会被那些曾经的同学们嗤之以鼻,嘲笑着,他们认为他不过是在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异想天开罢了。而只有在营地时,他才能感受到这里有一种家的感觉,这里有着志同道合的人,有着为了同样理想和目标而奋斗的人,也只有在这里,至少他们不再是行尸走肉。
加夫里诺走上前去,他在检查自己的成绩,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但他并不敢有任何的松懈,他还得加倍的努力。
“加夫哥,进行营那的那些应该是赞助者吧。”陪同他一起上前检查的几名队员,看到了有人进入到了行营中问道。论年龄来说,他们有些比加夫里诺的年龄岁数还要来得大些,但是加夫里诺的成熟跟能力,都让他们逐渐的对眼前这个男人越发尊重起来。
“不该问的别问,这些不是咱们该操心的,咱们只要做好了自己的活就行了。”其实加夫里诺的心中也是有些疑问的,他加入黑手社也有很长的时间了,但是黑手社一直都在做些小打小闹的事,没有任何的大计划,这使得他有些失望。
但是失望并不会让他放下仇恨的心,虽然他也有在想着自己的一生会不会就在这样的小打小闹中结束,事情却很快的出现了转机。就在一周前,黑手社的领头人忽然找上了他们,让他们开始抓紧时间的开始练习,马上就要去执行大任务。
而他也是在昨晚才得知,原来这次的大任务,是要回他的故乡,刺杀哈匈双元帝国的皇位继承人,费南二世大公。加夫里诺得知任务详情后,非常的震惊与兴奋,但在这份震惊和兴奋中,同样也带有些疑惑和不解。
因为他知道费南二世大公,是一位着名的温和者,他一直都批评着列强的剥削制度,其中也包括他要继承的哈匈双元帝国。而且他同其他的哈匈双元帝国的王公贵族们还不一样,在国内一直都主张着放权给黑波人和其他各族人民,给予他们平等的权力,同时再组建一个各民族平等的联邦,不让他们遭受到任何的歧视,这在他当上皇储后更是一直在推动着。
他在得知任务目标后曾经也在私下里问过领头,为什么要去刺杀这样的一位人物,但却得到了领头这样的回复:
“加夫里诺,你还是太年轻了些,没有经历过什么惨痛的教训,像这样的敌人,往往才是最可怕和最致命的,你看他们的脸上,永远都携带着笑容,他们说着甜言蜜语来瓦解我们的战斗意志,让我们消沉,他们才是最致命的刽子手。”
那次私下聊完后,加夫里诺想着领头说的话又忽然想到了自己的那些同学们,他们已经忘记了曾经的仇恨,他们已经不再想着报仇,当想到这,他的身上开始打着寒颤,他发现领头所说果然是对的,他明白了这样的敌人果然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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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用雨帆布所搭建而成的大行营,行营内黑手社的领头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他的腿也顺势的直接翘在了桌子上。
“他们的行动计划怎么样了?”
“长官,明天他们就会前往哈匈双元帝国。”
“特麻得,说了多少次了,在这里不要喊长官,不要喊长官,都说了多少次了,听不懂嘛?”
“明白了,头。”被骂的队员,连忙开始了自我检讨和批评。
“去给哈匈双元帝国还有鲁西亚帝国的那些人发电报,就说计划如期进行,等他们明天离开后,咱们也该撤了。”
听到领头的话后,下面的人赶忙敬着礼离开,但这同样又引来了领头的不满跟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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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位是个叫作加夫里洛的男人,这其实是有些不对的,因为如果单纯是按照岁数来说,他还不到二十,才十九岁,是个应该阳光向上的男青年,棒小伙子。但是他的脸上却已经没有了青少年时的那股稚气,这也是如果有人看到他的第一眼,会把他认作是个男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