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做好了,来吃吧。”一段时间过后,普利维茨的母亲开始招呼道。普利维茨回到家的时间已经是下午有些晚的时候了,如果在以往,他肯定会去给母亲打打下手,做个帮厨,但现在,他只好收起了自己的情绪,跟着父亲往主房餐桌那走去。

普利维茨家是个乡下非常常见的那种平房,厨房紧连着平房的大门口,往里面走就是个小小的院子,而刚刚普利维茨和父母也就是在这里聊着天,商讨着未来。庭院的左侧是侧卧,到了晚上,普利维茨就会一个人睡在这里,中间便是主房了,进了主房。正中央就是厅堂,里面摆着张大桌子,这就是普利维茨一家吃饭的地方了。视角转到右方,就在主房厅堂的右侧,则有着一扇门连接在那里,在这里面便是普利维茨父母所住的卧室了。

普利维茨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里就是生他,养他,育他,十八年的地方,而也就在明天,他将会离开这里,去搏一个新的未来与开始。

“看啥呢,搞得跟没看过一样,快坐下吃饭。”普利维茨的母亲走进了厅堂,看着普利维茨失了神,便拍了拍他。

普利维茨不想再听自己老妈的啰嗦和教训,便快速的在专属于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开始拿着桌上的面包啃了起来,他一边吃,还一边把面包沾着盘子里的肉汤。肉汤说是肉汤,但里面也只有些碎肉沫,清澈而又见底,在汤上除了肉沫外,还漂浮着一些油。

不过晚上这顿饭的氛围却没有了以往的热闹,因为普利维茨保持在沉默干饭的状态,一句话都没说,期间,老普利维茨还想活跃活跃气氛,但最终都不了了之。

他风卷残云般的将自己盘中的菜给吃完,面包给啃完,就拿起了自己的盘子冲到了厨房,并喊道:“母亲,我帮你洗盘子。”

“你不觉得咱们家儿子,态度有些不对吗?”普母朝着老普利维茨说道。

“是不对劲,可他已经长大了,我们问了,他不也是不说。”老普利维茨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拿着刀叉,开始吃起了盘子里的菜食。

时间就这样的来到了晚上,二十世纪的深夜,除了打牌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娱乐项目,可以来供人抒发发泄自己心中的那份躁动。普利维茨现在躺在床上也是如此,他翻来覆去十分激动的睡不着觉,不久后他直接的坐了起来,拿起了以前跟父亲去省城里赶集时所买的那个小挎背包,他还记得买的时候,父亲说,等他去了大学,就可以用这小挎包来装书本了。

他正在往里面塞着些东西,都是些他觉得进了军队里后,能用得到的小玩意,他一样一样的规整整齐,算是提前适应起未来的军队生活了。突然他耳朵一动,听到了门外有些声音,赶快将那个小挎背包给收拾藏好,不留痕迹的一个翻身,就重新回到了床上。

这时他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以及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便赶忙的闭上了眼睛,应该是父亲走了进来,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依然静悄悄的,普利维茨原本会以为父亲会说些什么,但是父亲什么都没说,因为他觉得父亲肯定发现了什么。突然,他听到了一声叹气的声音传来,脚步声也渐渐的由近到远的消失,他知道,是父亲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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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普利维茨便起了床,昨天晚上他感觉自己有些没睡好,他走出了房门来到了正房厅堂,发现母亲早已经做好了早餐并摆在了桌子上,是维纳式香肠配煎蛋,早餐倒是挺豪华的,桌上只留了他的这一份,很显然,父母早已经吃完了。

他很快的就将盘中的早餐给解决掉了,然后便随着父母出了门,开始往集市上赶去。

集市上早已经站满了人,整个村子的人都已经到了这里,还有人在不断的往这里赶。普利维茨趁着人流还没有完全的汇集,还是跟着父母顺利的挤进了前排,有的时候他真的搞不懂,不是都说城市化会导致人口往城市里迁移嘛,怎么他们村子里还有这么多人。这些人或多或少看起来都是些青壮年,一看就知道,那得是种地的好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后生。

在集市广场的正中央,高台已经搭建好了,而二号马森正穿着军装站在上面,他正扫视着台下,看到普利维茨一家挤进了前排之后,朝着普利维茨一家站着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微笑。他的父亲老马森和大哥一号马森则戴着黑色的礼帽站在一旁,另一边就是一众保民官了,他们穿着马甲,其中的一位应该就是领头人,手里正拿着传声用的传音筒。

老普利维茨看到站在台上的二号马森后,转过头来看向了他的儿子,也就在这时,那领头的保民官见时候到了,而人也差不多都到齐了,他便举起了手中的传音筒,向着台下的人群喊道:“乡亲们,我想死你们啦。”(不好意思,串台了,重来)“亲爱的乡亲们,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来欢迎马森中尉来上台讲话。”

随后,台下响起了一片的掌声,二号马森顺手从保民官的手中接过了传音筒,然后走到了台中央,并用他最有中气的声音,对着台下的民众们说道:“亲爱的乡亲们,相信你们已经听说了,我国最深受热爱的大公,仁慈者费南二世遭遇塞亚王国所派来的刺客刺杀的新闻,而这简直就是我们哈匈双元帝国的耻辱,是对我们人民的侮辱,帝国从来就没有被如此的轻视过,相信不只是我,你们也一定感受到了自己的人格被侮辱被轻践踏。”

普利维茨对母亲的话语那是十分的不满,他都已经成年了,父母还一直把他当做是小孩子一样,而这也实在让他有些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