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维奇,自从我经历过一九零五年大屠杀,眼看着朋友惨死在我面前。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格里高利所说的下定决心指的就是让鲁西亚帝国的皇室统治土崩瓦解,但是这个决心在还没有接触到门之前,他根本就没有哪个能力,只能将仇恨埋藏在心里,他还没有那个资格还有资格与资本才参与利益游戏的角逐。而这一切的改变都要从局长将他派往远东说起,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逐渐的成长起来。而巴甫洛维奇也是在后续的调查以及接触中,对格里高利的身份有了猜测,现在也得到了他的承认。

“你在门后面,应该已经看到这个帝国的命运了吧,以及这个国家的命运,你费尽心思让这个帝国灭亡,但是后继上台的红色的政权也会在之后的时间里彻底的土崩瓦解,成为一个历史名词。你也仍然选择让鲁西亚这个国家维持着原有的步伐前进吗?”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相信你也体会到了,这个世界并不会真的像门后面的世界一样,一成不变的发展,即使有相似之处,但终究是两个世界。一个革命政权只有在不断的内部革命之下,才能不忘初心,牢记他的使。,即使新兴的红色政权在未来真的倒塌了垮台了,但是它的经验以及存在的经历,仍然可以警醒后人,仍然会让后人去怀念,保留希望的火种。仍然可以让这个国家的人民看到存在可能的希望。而且你也知道,与其他的体制相对比,布党难道不是目前鲁西亚人最好的选择吗?我相信事在人为。”

格里高利说的话完全没有错,原本巴甫洛维奇也以为这个世界会按照门后所说的世界一样,完全不变的发展,但是现在的历史,在一代又一代的不断改变中,已经完全发生了变化。他们的布党革命会比门后世界提早一年,亚美利卡甚至也没有任何要参战的迹象,意朵莉亚王国也加入进了战争中。虽然之前时间线都得到了修补,但是没法保证这次还是会朝原有的结果来发展。

“巴甫洛维奇,我并不会阻止你们布党,相反我还会让留守的近卫军士兵原地待命,向沙皇那边保持静默。”格里高利的话解决了巴甫洛维奇所要面对的难题之一。

“有的时候,你也挺恐怖,以前我总感觉你能看透人心,现在再看来,那个时候我的感觉果然没错,也幸好你不与我为敌。”巴甫洛维奇拿起了桌子上的空酒杯,虽然里面并没有倒满酒,但并不妨碍他端详着。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门被摧毁后虽然让我的身体受到了摧残和折磨,但相应的我可以感知到了一些事情,我可以引导人的心思,但是想要完完全全的来操纵一个人的精神还是很困难的,做的越多,我身体的损伤就越大,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可能还会活的久一些。”格里高利自嘲的笑了笑。

“就拿留守的近卫军来说,如果不是沙皇对阶级的歧视,他看不起也不相信非贵族出身的近卫军士兵和军官,那么我也保证不了他们会听我的,就像我无法真正的做到让那些贵族出身的近卫军士兵和军官对我保持忠心,和完全的听我的指挥和命令一样。”巴甫洛维奇听到格里高利说出的话后点了点头,他想起下午在那个行刑场的时候。

所看到的那些近卫军士兵,这侧面印证了格里高利的能力并不是完全有用,他曾经一度以为格里高利就像红色警戒的尤里一样,可以随意的操纵人的心灵,但是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发现这更像是一个心灵增幅器,能够方便格里高利去引导对于他没有什么防备,没有什么戒备人的心灵。有点像是《银河帝国》里,一直隐藏着的第二基地一样,通过一步步非常自然的引导,来走进一个人的内心之中。

也好在他一直都对格里高利有所防备,不过巴甫洛维奇还是有些肯定,自己多多少少肯定也受到了格里高利的影响。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巴甫洛维奇问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准确来说,你是这个世界的人,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一九一零年以前,你给我的感知十分的人畜无害,所以我并没有来观察你,可是自从那次局长派你去调查鲟鱼籽酱失产案件,我带着人马接到你和你的小女仆之后,我发现你整个人就开始不对了,随后对你的观察中,我更是发现了这一点。”格里高利回忆着往事,那个时候他接到了满身都是伤的巴甫洛维奇后,才觉得他能弄垮鲁西亚帝国的计划可成,因为拿着剧本的人似乎不止他一人

巴甫洛维奇也承认,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才开始暗自发展自己的势力,不断壮大自己的力量,让自己不再成为棋局中的棋子。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成为真正的棋手,但多少已经有了能够左右棋局的能力。

“所以那个犹大商人是你安排给我的咯?”巴甫洛维奇一直都觉得奇怪,毕竟当时回到圣堡之后,他刚升到小队长的位置上,虽然也去见了伊里奇,但是想要发展人手和组织装备这些都是要钱的,然后这个犹大商人就正好出现了,原本他巴甫洛维奇还想着拿钱办事,但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想偷偷的举报他,搞得巴甫洛维奇不得不继承了他的家产。现在想想这中间的中介人也十分的神秘,那个犹大商人也说是经人推荐来的,说不定就是面前的格里高利。

但是格里高利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仍然在脸上挂着微笑。但是接下来格里高利直接将小女仆被软禁的位置报给了巴甫洛维奇。这让巴甫洛维奇想到了局长下午跟他所说的话,便自然的问了起来。

“巴甫洛维奇,自从我经历过一九零五年大屠杀,眼看着朋友惨死在我面前。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