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长笑而不语，故作神秘，引得钟灵抓心挠肺的：“师父，你就说吧，说话说一半……”

下半句他没敢说出口，怕挨揍。

徐道长没好气地瞪着他：“天机不可泄露……”

“总之，这是一场所有人都努力救世的战役，好在……我们都是赢家。”

徐道长感慨万千，其实这件事的关键，也并不在于钟灵，也不完全在于苏小乔，而是在于柳玄冥的一念之间。

正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柳玄冥若还是沉溺在过往的爱恨情仇，一旦进入黑夜无边，就会被负能量蒙蔽双眼，被黑荼蘼花所蛊惑，或是留在黑夜中沦为奴隶，或是毁天灭世，同归于尽。

好在……这个世界有人给了他一束光，让他感受到了真正的爱，从而放下执念。

这一念，救了天下苍生，救了万灵……

“好啦，为师这回是真的可以仙逝了……”徐道长洒脱地摆摆手，转身就淹没在一片金光之中，随着光芒缓缓飞升。

为了大道，他死后自毁名声，尸不入土，赌上一切修行与轮回，如今，也该到了安息的时刻。

钟灵望着他飞向头顶，最后化作一粒微末金光，眼角含着泪，双膝下跪朝他消失的方向，重重咳了三个响头。

“师父……保重……”

钟灵在暗室中待了一下午，这才收拾好心情，背着徐道长的失神爬了出去。

至此，武当山上又多了一座肉身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