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
扪心自问,顾荣觉得是赏心悦目的。
但……
是不是有些过于……
亏的是谢如珩没有亲耳听闻,宴寻也被她差遣出去放火了。
“你对谢灼无意?”
顾荣遮掩似的用茶盏挡住面颊,状似云淡风轻道。
向蓉月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儿,似是不理解顾荣为何会问出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
罢了,主母有问,她必答。
这是身为贵妾的基本操守。
“主……”
“表嫂。”向蓉月赶紧纠正道,“实不相瞒,我与谢小侯爷虽名为表兄妹,且多年来同处一府,然而彼此间并无比邻而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密,亦无暗地私会之举,绝无任何瓜田李下之嫌。”
“谢小侯爷的面,我总共见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我精心绣制的鞋袜衣衫,亲手制作的糕点汤羹,从未有过一次送达谢小侯爷之手。”
“我服侍老夫人用餐之际,谢小侯爷却始终未曾露面共进一餐。”
“至于什么踏青、赏花灯、游湖……”
“梦里都不敢梦。”
见的那几面,谢小侯爷还冷着脸,像是旁人欠了他万两黄金。
她巴不得离的远远的,以免被谢小侯爷迁怒。
谁让她赔不起万两黄金。
“表嫂,我跟谢小侯爷之间清清白白。”
“您纳了我,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您的。”
青棠:……
顾荣:……
这可真惊世骇俗啊。
时至此刻,顾荣已然大抵明了向蓉月的意图。
“坦诚说说你的考量和顾虑。”
向蓉月拍了拍红彤彤的脸,长睫颤动“我只是想求一条相对稳妥,又没有风险的路。”
“这世上再没有比人心更善变、更复杂的东西了。”
“做忠勇侯府的贵妾,得姨姥姥庇护,我可以一生无惊无险,体面又从容的活下去。”
“至于人心和情意……”
“我和谢小侯爷形同陌路,本就无情意,何谈善变。”
“可是,我不会容许我和谢灼之间出现第三人。”顾荣也坦诚道。
看似微不足道的裂缝,会随着时间推移,缓缓变成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