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卖，你卖得比上等皮子便宜一些就好了。”大伯的大儿子还认为自己没有错。

“上次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们收都收上等皮子，差的我们都不收。好皮子贵点都无所谓。你知不知道你收的是什么皮子？”大伯再次试探，看儿子是没识别出好与差，还是他就是收的便宜的。

“爹，那皮子是真便宜啊！一张上等皮子的钱可以收十张那些次一些的皮子。我们做生意不就是为赚钱吗？”

张甲长一听，完了，这孩子还真的是存心收的次等皮子。他看见大哥的脸色都变了，以为大哥要大发雷霆的骂大侄子了。

结果大哥一下子垂下了头，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呀！真的是无可救药了。你是知道我们的客户都是非富即贵，对品质要求那是很高的。你还在这里狡辩卖便宜一些的皮子，你知道一开这个头，以后那些老顾客还会来吗？”

大伯现在已经没有气了，而是心平气和的在说了，就是大伯母都觉得奇怪，自己当家的怎么啦？以前生气的时候动手都很正常，而现在没有一点动手的迹象。

“爹，你就是死脑筋，管他的上等，次等。只要能赚钱就好啊！”儿媳妇使劲拉都没有拉住，大儿子还在那里发牢骚，认为自己没有错。

“好吧！老大，你把银子交出来，还有把账本也交出来，以后不用你去收皮子山货了。”儿媳妇都看得出来，自己的公爹对她丈夫完全失望了。

张甲长都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大侄子从小就怕辛苦。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这才刚开始就学会了偷奸耍滑。

“爹，为什么要把银子交出来啊？我不是收得好好的吗？如果我不收，以后谁来收啊！你来回跑多累啊！”就是大伯母都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大儿子耍小聪明厉害，这个时候又蠢得让人着急。

“以后不用你手了，你还是帮着你娘种地吧！下次我回来带着小小子去收皮子。”大伯想着年纪更小的二子都能独当一面了，那就看看自己这个小小子能不能行，他可比二子还大几个月。

大伯小儿子用那无辜的眼神看着屋里面的几个大人，不是说大哥吗？怎么还扯到自己这里来了。

“爹，我不干。”他是舍不得把银子交出来，自己去收皮子的时候，大家都对自己笑脸盈盈，端茶递水的。那感觉多好啊！自己好像比他们高人一等一样。

“老大，你别逼我动手。”大伯现在有些怒了。张甲长现在也不好插嘴。

“老大，听你爹的，赶快交出来！”

“你愣着干嘛？交出来啊！烂泥扶不上墙。”他媳妇儿都看不下去了，自己这个丈夫蠢得这么厉害，但凡刚开始承认错误，公爹都不会让他交出银子，不让他去收皮子山货，可是他还一直以为自己做得没错。

“你们干什么啊？怎么都逼我啊！”老大还叫嚣起来了，然后把钱袋子扔到了地上，大伯立马就在找东西了，好像要揍大儿子一样。

“大哥，你赶快坐，我们今天累了一下午了，大嫂，饭好了没有？我饿了？”张甲长顺势把钱袋子捡了起来。

大伯母何尝不知道自己二叔子的意思。

“儿媳妇，赶快去把饭菜端出来，你爹和二叔都饿了。”

儿媳妇立马站起来往厨房里走去，还不忘回头看看自己丈夫。心想千万别犯浑。

大伯对大儿子也是没有多话可说了，“小小子，下次你就跟着我去收皮子了，要不你明天就跟着我去店铺，开始学怎么认皮子。”大伯想着小儿子在家也是一天到处晃，还不如不去店铺里面学一些东西。他现在完全不指望大儿子了。

“好啊！”小儿子一听说去城里面，那可是太高兴了，自己十几岁了，都没有进过城。他还天天听娘说，二子已经能在店里面打理生意了。